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兒子!
那位可以說是隱形太子的七殿下!
即便是郎子闊多年不在京裏,如今也不過在京裏一兩個月,被困守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裏,連之前答應魏黎參加他和蔣雨墨的喜宴,也不過是拜托薑公子的人,代替他送去了一份禮物。
廖環衣說完端木泓的身份就直接離開了院子,這個人其實心裏早就有了決斷,隻是猶猶豫豫,想起當年和丁琲的感情,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他需要一劑猛藥,而這劑猛藥下去,到底是退縮還是前進,就看他自己了,這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郎子闊的眼裏,已然是看不見廖環衣的身影。
他就坐在那裏,身前剛才還有一縷輕煙的茶水如今是看不到一點煙火氣,不過就現在的氣溫來說,一杯涼透了的茶,才是最適合的!
好久好久,郎子闊忽然站起來,他仿佛是被人操控的一般走出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太過刺眼,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當走出院門,進了了陰涼的樹蔭之下,大約是從陽光中出來,又或者是樹蔭自帶的沁涼讓他悶著的腦子清醒了。
他站在樹蔭下,看著正在遠處和薑璿說話的廖環衣,他又下意識的回身看了眼自己身後的院門。
這個時候,郎子闊才知道,其實他早就做了決定,隻是他不敢走出那一步而已。
現在迷迷糊糊走了出來,說不定這就是天意!
郎子闊挺了挺後背,他朝薑璿三人走去。
丁瑤姑娘本就是無辜之人,讓她背負了這麼多年的汙名已然是自私。
但凡他還有一點血性,就不該讓丁姑娘在地下也活得不安寧。
至於丁琲,隻能說從丁琲給他下藥開始,他們兩人的情就已經是不複存在。
想到這裏,他背後挺了挺。
“薑公子。”
“郎先生。”薑璿看著眼睛清明的郎子闊,眉色平靜,她的眉眼甚至還帶著一點淡淡的弧度,“郎先生的神色看起來極好,看來這些日子我不在京中,他們並沒有虧待郎先生。”
郎子闊撿起了他身為文人的儒雅,“多謝薑公子這兩個月的照顧,我已然是想清楚了。”
“郎先生真是心胸寬闊之人,”薑璿眉眼帶著一點點的驚訝,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那麼,還請郎先生稍等幾日,待我請七殿下從宮中出來,再同郎先生細說當年之事。”
“又或者,郎先生願意同刑部尚書丁澤丁大人先見上一麵。”
郎子闊神色微變,到底還是有些忌諱著丁澤,他當即選擇了過幾天等端木泓出宮。
“郎先生深明大義,丁姑娘泉下有知,定然會感謝郎先生今時所為!”上嘴皮碰下嘴皮,薑璿一點都不在意的給郎子闊帶上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
至於郎子闊接不接受,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那麼郎先生繼續在院中等待,待七殿下出宮了,我會親自來請郎先生。”
郎子闊對薑璿作揖,眉眼真誠,“多謝薑公子相助!”‘
隨即他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薑璿笑眯眯的送郎子闊回去,“如此,辛勞廖大夫,甘遂,送廖大夫回去,免得耽擱了廖大夫救死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