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大人忙啊,作為一個‘孤兒’,得皇帝賜婚大家貴女,他得把婚事辦得好好的,雖說有禮部幫忙,可他到底不是什麼皇親國戚,能得禮部相助已然是穆帝恩賜。
其餘的,還是要他自己一步步來。
於是澤遊很淡定的上折子請假,至於翰林院裏的事,身為狀元……其實澤大人並不在意這些,當初如果不是薑璿,也為了心愛的女人,他壓根就不會入朝為官。
“這些老東西。”澤大人拋棄了他文人的涵養,看著桌子上的一份份信。
雖說他對外是父母早逝,他也的確是父母早逝,可他還有師父以及師門,就是他師門的那群人全是閑雲野鶴,壓根就找不到人!
沒曾想這群人竟然來信,說聘禮他們早就幫他準備好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他自小在他們身邊長大,這聘禮,他決定重新置辦了。
不過得拜托薑姑娘,幫他找兩隻活的大雁。
澤大人把信收起來,放在一個木匣子裏並且鎖上,放在博古架上當做裝飾品,他淡定的很,完全不擔心有人會好奇跟他討要鑰匙。
能被帶來澤遊書房的,都是他信任的人,比如他已經聽到的聲響。
甘遂帶著端木泓來了。
對於沒被薑家那兩個妹控兄弟給揍一頓的端木泓,澤大人依舊是那般淡定,隻不過他往日擺著折子和書籍的桌子上全是和婚事有關的東西,看起來和澤大人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十分不和。
“我可是已經請假了,殿下。”澤大人一臉無奈的看著端木泓,說著極為不敬重的話。
端木泓失笑道,“聽聞你在準備聘禮,正好我庫房裏有一堆快要發黴的東西,澤大人要是不介意,整理一番還是十分耐看的。”
什麼發黴的東西,端木泓庫房裏的東西全是穆帝和周貴妃塞進去的寶貝,即便是真的發黴了,那也是好東西。
澤大人一點也不客氣道,“殿下當真是雪中送炭,那麼我就勉強為殿下卜一卦吧。”
端木泓自然的在澤遊麵前坐下,“那就麻煩澤大人如此勉為其難了。”
看起來澤大人和端木殿下的關係極好,連如此私密之事都讓端木殿下知道了,又或許是澤大人也是十分看好端木殿下的。
不過聽澤大人和端木殿下的對話,看起來他們的關係真的十分密切。
澤大人占卜可不需要什麼焚香沐浴,他隨性極了,隨便抽出一張紙,讓端木殿下寫一個字。
梅花易數脫胎自先天八卦,但觸類旁通,他還是懂其他方法的。
端木泓執筆,在白紙上落下一字,乃是功。
澤大人眉頭一挑,笑道,“看來殿下這一次求勝心切。”
端木泓麵色一沉,卻是道,“此事非成功不可!”
澤遊沒有參與此事,也沒有閑來無事卜卦一個,可澤大人雖然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依舊能從這個字裏看出旁人看不出的意思。
更何況端木泓寫這個字的時候,下筆極為自信,顯然他是胸有成竹。
“看來殿下來我這裏是想求個心安。”澤大人籠著手,道,“那麼我就不向殿下解釋這字的來曆,隻告訴殿下結果。”
“如何?”
“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