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一係和武官們同時皺了皺眉頭,但什麼都沒說。
隻能暗道不愧是姓史,真是走狗屎運!
“回陛下,臣的大兒子史淩琿年幼進宮給三殿下做伴讀,比三殿下小了兩歲。”
嗬嗬,這是在跟陛下邀功嗎?
不是史尚來一係的官員們心裏冷笑。
“是個年輕有為的。”穆帝摸了摸胡子,笑了起來,“西邊南安縣的縣令缺了幾年,一直沒人補上。”
“年紀輕輕怎麼能賦閑在家,就讓他補了這缺。”
穆帝一臉關懷小輩的慈祥和藹,“先立業再成家。”
方才暗喜的史尚來一係頓時變了臉色,而其他官員們頓時大喜,譏諷的看著史尚來白了的臉。
“陛下,據臣所知,薑夫人身體不佳,薑姑娘天天侍奉其母左右,怎麼會與三殿下私會!”
“鄭大人,此言差矣。”尤易當仁不讓,“薑姑娘借著給薑夫人上香機會與殿下相見,你我怎麼會知道?”
“尤大人這話說得好似親眼見過。”鄭令岸冷笑,“不過要是照尤大人所言,史姑娘也不少次數和三殿下前後出現亦或者離開,如此說來,也可以說是三殿下和史姑娘兩情相悅。”
“而薑姑娘在皇覺寺給薑夫人祈願是京裏眾所周知的。”
“說不得三殿下和史姑娘私會之地剛好薑姑娘路過,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拿薑姑娘做擋箭牌。”
“血口噴人!”尤易大怒,轉而請穆帝做主,“陛下,千萬別聽鄭令岸血口噴人!”
“史卿家。”穆帝慢悠悠的看著史箐箐的父親史尚來,“你覺得兩位大人誰說得更可信?”
史尚來趕緊出列,但位列此,他並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陛下明鑒,臣之女自小養在深閨。”
“臣的夫人天天放在身邊教導,臣也請了國內有名的女夫子教導女兒,她斷然是不會做出這樣有失顏麵的事。”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句話給自己女兒臉上貼金,又暗中貶低薑璿沒家教。
薑賦深得聖心,經常代天巡視,而薑夫人身體不好京裏有知道。
這不就是說薑璿有爹娘生但沒爹娘教導,做出下賤的事是很正常的。
可惜史尚來忘記了一件事!
“說來倒是朕的疏忽,”穆帝的話一落,史尚來心裏就暗道不好。
就見穆帝滿臉愧疚,“朕坐鎮京城,不能隨意出宮巡視,隻好讓薑卿代朕巡視,以免發生下麵官員天高皇帝遠,陽奉陰違。”
“忘記了薑夫人身體不好,薑姑娘年幼。不過太後體恤,早幾年就賜了教養嬤嬤。”
薑家哪裏來的教養嬤嬤!
可是皇帝說有就有!
史尚來一口血自己咽下去,心裏再恨也要順著皇帝的話說下去。
“是,臣聽夫人說薑姑娘禮儀規矩是京裏各位姑娘效仿的對象。”
可依舊不忘坑薑璿一把。
這是要把薑璿立在整個京城閨秀的對立麵!
這姑娘們爭得是什麼,不就是沒出閣時的美名,薑璿也沒什麼特別出色的,就這麼白白讓她占了這美名,誰心裏舒服?
可不得在心裏記恨薑璿。
對於史尚來的這點小心思,穆帝並沒有擺在心頭。
他隻是笑了笑,忽然道,“說起來史愛卿的大兒子今年已經二十了。”
“也是到議親的時候。”
這話不該放在禦門聽政的時候說,該是君臣私下說的。
但擺在這裏說,難道說陛下打算讓公主下嫁?
史尚來心裏一喜,暗道幸好他讓淩琿等到現在都沒議親。
史尚來一係的官員,個個眼底喜色濃鬱,又得意的掃了眼對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