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端木涔眯了眯眼，冷然道，“隻怕是心還沒死，想要再搏一把。”
呂景元眉色一亮，道，“難道他們又合作了！”
冷笑，“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當初送太後進宮可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隻可惜太後做皇後那幾年，一個孩子都沒有。”
“哪怕是個公主也好。”
顧氏的主意，哪怕到現在還是一樣的，左右就是想要一個出於他們血脈的皇帝，這樣他們伸手於朝堂之上就更加光明正大。
可惜啊，他們顧氏說不定就沒有這個命。
“不必阻攔。”端木涔睜開眼，道，“我們不插手，也不阻攔。”
“橫豎本王還有兩年的孝要守，端得是進可攻退可守，何必摻和到他的爛事裏。”
顧氏的實力，前麵已經介紹過了便不再累贅，而端木涔排除了他所知的一切，最終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顧氏身上。
“殿下，可要我們去疏通一番？”書房之中除了端木涔，還有他的門客。
拉攏朝臣的確是需要的，可出謀劃策的智囊團，卻不一定全部要朝臣，那些被金錢和權勢迷了眼的蠢貨們，所看的都是從利益出發。
雖說大家是因為同一個利益出發，但若是全為自己的小利益算計著，他要這些人何用？
倒不如找這些隻能依附他科舉官途無望之人。
他們不為官，但在他身邊卻能知道很多哪怕不為官依舊能知道的事。
現在在書房裏的門客是端木涔較為信任之人呂景元，他是一位落第學子，沒有繼續參加科考，一是因為家中貧寒無論如何是支持不起，二是他已然對科考失去了信心。
一個對科考失去信心之人，哪怕家中有再多錢財也不能讓這個人自己去考試。
幸好，他雖然對科考失去信心但的確是一個胸有城府之人，雖然出身貧寒但在端木涔的刻意培養之下，已然沒了那些局限，目光長遠。
有時候一些事，端木涔也十分願意聽一聽他的意見。
就如現在，呂景元作為端木涔的較為信任之人，他是懂端木涔的想法，對手隻能死在手裏。
但是，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若是錯過了，被他緩過來，怕是要等好久。
作為門客謀士，呂景元十分清楚這個謠言若是被證實了，端木清之前所有的一切負麵將會徹底洗掉，接下來會是他的翻身之戰！
端木涔何嚐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垂眸，端木涔目光清冷，“容本王仔細想想。”
呂景元方才之話，是個試探和詢問，但是看自家主子的神色，顯然還有所猶豫。
心裏微微歎息，呂景元不再提這件事，繼續道，“這件事被人推波助瀾，大家都知道了小公子身上的胎記。”
呂景元握了握手，道，“現在旁人還沒想到，若是想到，隻怕是一件醜聞。”
“可即便是醜聞，恪王殿下在這件事裏，將會得到最好的洗白。”
“殿下，顧氏這樣做，到底是要害恪王殿下還是要幫助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