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木,俏流蘇,粉色蚊帳圍著……豬——!”
床上橫空多出一個搬不起、扛不動的家夥,姚菁瑩實在沒辦法向黨和人民表示自己的情緒穩定。想到李嬸硬拉著小正太離開時候的表情,比股民們拋出一支本以為要砸在手裏的股票還要興奮,大概姚菁瑩在她眼中就是一支從上市起就一路跌破發行價的股票吧,居然拉著她激動萬分地說:“你總不高興我叫‘大少奶奶’,可打今兒往後我再叫‘姑娘’,恐怕連大少爺都不答應啦!”
最要命的是君奕辰那小鬼,居然威脅她,敢給他搞出個弟弟妹妹出來就跟她沒完。拜托,他才四歲誒!古代的小孩子都是這麼早熟咩?
君宇澤的邏輯很簡單:本少爺累了,你又想讓本少爺留下來陪你,那好啊,二者加起來不就等於本少爺睡你這裏了嗎?他不知道姚菁瑩其實是個輕微精神潔癖的女人,床對這個女人來說絕不僅僅是休息的地方,而是所有隱私當中的一部分。至少那個劈腿甩掉她的男人,直到最後都沒能在那張鋪著格子床單的單人床上躺一躺。
“那個,大少爺,其實我說留你,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姚菁瑩別別扭扭地坐在床邊,賴在床上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不由懊惱道:“我錯了,我不讓你陪了還不行嗎?你這樣算什麼嘛!”
終於,床上的男人有了一絲絲的反應,伸手攬過姚菁瑩,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姚菁瑩猛然觸碰到君宇澤身體的起伏,頓覺自己心跳的韻律要在刹那間與他合二為一了。掙紮一下,他的力道便增加一分,終於讓將她的臉頰服服帖帖地固定在了他的胸口。
“算什麼?”君宇澤若有所思地重複一遍,接著皺眉道:“蕭大公子在你房裏一待一下午算什麼,為人妻卻拒絕丈夫的要求又算什麼?在你眼裏夫妻分房都不算什麼,我在你這裏躺一躺,你卻問我這算什麼,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身子的輕微挪動仿佛在姚菁瑩那裏放大了好幾倍,一大串的繞口令更讓她有種假裝暈倒的衝動,算什麼算什麼,算這家夥在吃醋嗎?想到那晚避開他的吻時他說的狠話,姚菁瑩最終放棄了跟他解釋的想法,想了想,避重就輕地回敬道:“我很確定,分房睡是你先提出的……”
說話間隻覺身子一輕,待反應過來卻已翻到了床的內側,胸口接著一沉,卻是之前躺在那裏怎麼也不肯動彈的男人壓了上來,溫濕鼻息輕撫著她的麵龐。掙紮一下,但見君宇澤便無表情地質問道:“蠻不講理的女人,你要是不逼我,我能跟你分房?”
“我逼你?”姚菁瑩驚愕地望著他,剛要申辯,又意識到這位少爺很可能是弄錯了,她並沒有逼他什麼,隻有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逼過他,要不怎麼剛一見到他就“被分房睡”了捏?不過這種事情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已經替這身體的主人收拾過幾次爛攤子了,也不差這一次。
這樣想著,姚菁瑩也就釋然了。這釋然卻被君宇澤看出了另一層含義,哪怕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能夠對以往的行為表示一點點的懺悔,他都有可能萌發原諒她的念頭,而事實上呢?這個女人居然妄想靠裝傻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否認,意識到此路不通之後又幹脆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