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領舞者(1 / 2)

塵埃落定,君宇澤立刻恢複了酷少爺的姿態,剛出了廳堂便扔下姚菁瑩和一眾堂姐妹獨自入席了。這一走,或多或少地往眾姑娘的臉上抹了些失望色彩,一下止住了七嘴八舌的打趣,姚菁瑩見了心中暗爽,麵上卻盈盈施了一禮,無比真誠地道:“難為眾姐妹過來為我說情,菁瑩在此謝過了。”

眾姑娘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顯然還未從失望中緩過勁兒來,其中一個更是胡亂擺手道:“好說好說,我們也是怕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沒人給我們……”

話未說完,立即被理她最近的一位姑娘捂住了嘴,姚菁瑩不傻,自知那未說完的半句八成是“沒人給我們送信捎東西了”,不由微嘲,怪不得一些大男子主義者特別瞧不起女人之間的友誼,那些十指相扣看上去親密無間的感情,無非就是利用與被利用,點破了,就覺得特別廉價。

眾位姑娘都看出了姚菁瑩不經意間的表情變化,你推我讓地都希望有人出來說幾句圓場的話,一位姑娘眾望所歸,雖有千百個為難,仍硬著頭皮賠笑道:“小丫頭笨嘴笨舌,堂嫂子可別太往心裏去了!我們幾個的意思,堂嫂子平日又是送信又是捎東西的幫了我們不少,這一趟過來原是應該的。”

姚菁瑩聽了淡然一笑,其實提起送信少東西,她也有些心虛,要讓這幫妮子知道她們寫的“情書”被她們的堂哥漫不經心地甩開,卻被她們的堂嫂子一字一句地念出來,她們捎的東西有一小半被扔到了某個被遺忘的角落,一大半被她們的堂嫂子中飽了私囊,非窘死氣死不可。

各懷心思地默了一陣,姚菁瑩又問道:“眾姐妹又怎知菁瑩‘落難’的?”

畢竟是場小範圍的風波,她們與葉凝鳳並不同桌,其獲取情報的速度與精確度再一次地讓姚菁瑩感到驚訝於佩服。眾姑娘方回過神來,剛剛站出來打圓場的那位又笑道:“是同嬸娘一桌的葉姑娘告訴我們的,說她人微言輕,叫我們來幫你。”

姚菁瑩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人微言輕是假,不好出麵才是真的,許是那段寄人籬下的生活將她的心思養的比常人更緊密些,看見旁人有難,雖不至於落井下石,也斷不會輕易站出來,為一方而得罪任何一方。然仔細算起來,無論葉玖愛還是跟前這幾位姑娘,肯幫忙,竟多半能跟君宇澤扯上關係,姚菁瑩實在不願意承認,這一趟是君宇澤走曲線救國的道路幫她化險為夷的。

一想到那家夥說什麼“我房裏的女人,犯了錯該由我來懲罰”,居然在葉凝鳳麵前發表一套“妻不教夫之過”的理論,原本應有的一些感激也在姚菁瑩的心中消失的了無痕跡了。起初是想著他這樣做是為了幫她,如今危機解除了,不覺又有些小人之心式的顧忌,話說那家夥不會真的想出各種變態的方式來懲罰她吧?

橫豎撇那地胡亂想著,已被眾姑娘簇擁著到了賓客席間,因著之前偷偷溜了出去,眼下便沒了她的位置。想著這種婚宴也多半會像小年夜一樣,玩到最後往往就變相地為各方勢力豐滿羽翼或者各家父母尋媳覓婿提供了場所,越想越無聊,於是又生出了偷溜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