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瑩真是敗了,剛一坐起身來,雙肩便被君宇澤緊緊扳住,嘴裏亂七八糟嘟囔著“我做錯了什麼”、“為何不辭而別”之類的話。為什麼呢?你說這是為什麼呢?真不知是把她當成百科全書,還是把自己當成小沈陽了。想著那位堂妹曾言之鑿鑿地誇讚君宇澤的功夫如何了得,此刻隻怕動一動就不小心激發了他體內的家庭暴力因子,還有多餘的膽量不辭而別?靠之!
正想著如何應付,不提防上半身猛地前傾,竟結結實實被他摟在了懷裏,看來這家夥是醉的不輕了,一時也很難要求他搞清楚摟在懷中的到底是誰,隻一味地聽他癡癡囈語,“不要離開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改,我全都改……”
姚菁瑩自認不是那種母性泛濫的女人,隻是將頭埋在這位少爺的懷中,第一次意識到一個男人的胸膛除了可以拿豁達、堅實之類的詞彙來形容,除了可以給需要他的女子帶來安全感,其實也有那麼一些時候,是脆弱到了極限的。這位跟她說話時不稀得用人稱代詞,可以不說話就讓一些少女心跳加速,喜歡譏誚喜歡找茬的拽少爺俊少爺壞少爺,此刻將她摟在懷中,為的卻是從她身上獲取,哪怕隻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與眼前之人可謂嬉笑怒罵皆常有之,卻可以用這一刻的可憐抹去往昔所有的“可恨”,惱過氣過甚至哭過,此刻卻隻想被他這樣抱著,無關身份,亦無關****。
“既是命運讓我與你為夫妻,我便不會離開你,我保證。”
……
用哄小孩的伎倆,總算哄得君宇澤情緒稍稍穩定,卻仍不見清醒,隻如小孩子得了大人給他買糖的允諾一般,興奮地拍打著姚菁瑩的後背,“真的?你說話算話!”
“咳咳……算話。”
“嗯,那你發誓!”
“發誓,發誓……”
果然是那個什麼不正什麼歪,這家夥簡直比君奕辰還要難纏。總算見他滿意地點了頭,以為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君大少爺卻是“嘿嘿”一笑,蹬鼻子上臉地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那……你陪我睡!”
撫額~~~,貌似君奕辰再難纏也不大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是君宇澤比他厲害的地方。
一頓折騰,君宇澤居然牢牢占據了靠裏的半邊床鋪,為了鞏固地盤,這家夥很自覺地脫掉了鞋子,真懷疑他到底是幾分醉幾分醒了。鑒於他正處在心靈脆弱的巔峰期,姚菁瑩自認倒黴地忍了一陣,可惜的是沒過多久,她便發現自己實在忍無可忍。這可惡的家夥,胳膊搭在不該搭的地方也就算了,連手也不老實,竟試量試量地扒開了她的前襟。
設法遮住露出的一片肌膚,對於這樣理所當然的行為,君大少爺卻很是不屑地哼了哼,隨意揮袖道:“看看而已,小氣鬼。”
“喂!老實說,你是不是借酒裝瘋,故意來占我便宜的?!”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姚菁瑩根本沒打算索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根據君大少爺之前對她的態度,再結合僅有的一些自知之明,她深感上述論斷成立的可能性……很小。然大少爺終究是大少爺,雖因醉酒而導致身心俱疲,卻仍不減往日風采,毅然決定傷害姚菁瑩的自尊,答一聲“不是”,簡直幹脆到沒法再幹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