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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豔秋不想死,從沒想過。此刻的情形卻是生不如死。
誠然,若有一根銀針不偏不倚地紮在手腕背部橫紋中的陽池穴上,任誰也是生不如死。所以確切一點說,真正將鍾豔秋製服的,是小姑娘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捏著的一根銀針!
又續了一壺茶,客人們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各色菜肴陸續被端上來,小姑娘很會點菜,點了四菜一湯,一人一碗米飯,都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卻是色香味俱全。隻是鍾豔秋被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之下,完全沒有胃口,鍾少秋看向小姑娘的目光透著幾分嫉惡如仇,小姑娘伸伸手,示意他吃飯,味同嚼蠟。
姚菁瑩早上吃的簡單,又坐馬車裏顛簸了一上午,再被鍾豔秋耽誤了近半個小時,餓是餓,卻餓過勁兒了,眼看著一桌好吃的飯菜,卻沒特別強烈的想要大快朵頤。
小姑娘見三人都不怎麼願意動筷子,不由皺眉,隨即莞爾道:“莫怕,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斷不會下毒害你們!”
鍾豔秋冷哼了一聲,鍾少秋咬了咬嘴唇,訥訥的沒說話,唯獨姚菁瑩笑道:“姑娘有心邀請,咱們謝你還來不及,哪會有害怕的道理。”
說罷端起飯碗,見樣往裏麵夾了些菜,和著米飯,連著往嘴裏扒了好幾口,那姑娘看著她略一失神,隨即低笑出聲,“這樣很好!”
也學姚菁瑩的樣子往碗裏夾了幾樣菜,姚菁瑩盛了四小碗湯,一人分了一碗,注意到小姑娘左手用的其實並不特別順溜,想著隻是騰不出右手才這樣將就,這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此刻的鍾豔秋完全沒了先前囂張驕傲的姿態,隻如一隻落敗的公雞,乖乖地被小姑娘“牽”在手裏。
一失神,仿佛聽見小姑娘低聲呢喃著什麼,大約是“你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兒沒變”之類的,抬眼卻見她一臉平靜,並未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大概自己聽錯了,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隨即釋然。反正這種像老朋友之間客套話的東西,即使說了,也一定不是對她說的就是了,她們才剛剛認識。
四小碗湯,隻有姚菁瑩和小姑娘喝的見了底,又各自續了一碗,再夾了些菜算是把飯吃完。
“哈啊——”小姑娘向上伸了伸左臂,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嘛,飯菜還可以咯!”
說罷朝鍾豔秋鍾少秋兄妹各瞄了一眼,鍾豔秋立即撅著嘴瞪回去,說起來她也蠻有一些骨氣,銀針紮進陽池穴,換了平常人,早就呼天搶地地向小姑娘求饒了,她愣是隱忍著撐到現在,雖然很疼,疼的她想一頭磕桌子角上圖個幹脆。
“唔,就是這兩個人有點倒胃口。”小姑娘翻了翻白眼,做無精打采狀,掃了眼怎麼動過的菜盤子,“該死,這可不是我的正常飯量!”
說罷笑嘻嘻地看向姚菁瑩,抑揚頓挫地道:“哎,不如讓他們先走,咱倆接著吃怎麼樣?那句話怎麼說嘞,眼不見心不煩!”
姚菁瑩啞然,什麼時候她倆成一條戰線上的了?“那個,隨便咯。”反正小姑娘也不會真想征求她征求意見!
“嘻嘻!”稚氣未消的臉上泛起一絲得意,右手鬆開鍾豔秋的手腕,與之同步的,銀針被不動聲色地拔了出來。
鍾豔秋已將所有的力氣都用來與疼痛對抗了,以致小姑娘抽走了銀針,像是她的魂魄也隨之被抽走了,甫一起身,卻是雙膝一軟,又綿綿癱回了凳子上。小姑娘隨手一扶,不屑道:“切,身子這麼弱!”
拜托大姐,就你這麼個折騰法,多強的身子也能叫你搞殘了啊,啊啊啊!姚菁瑩默默在心裏吐槽。再看時,鍾少秋已將妹妹橫抱在了懷裏,這個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幾句話的魁梧男子,此刻緊咬著牙關,狠狠瞪了小姑娘一眼,仿佛所有的羞惱與憤恨都包含在了其中,“我妹妹若有什麼好歹,我定豁出去與你拚命!”
小姑娘立刻驚慌失色,捂著胸口哆嗦道:“哎呀我好怕呀,好可怕呀好可怕!”
姚菁瑩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不過這小姑娘演技還可以,演的挺像的。
“嘻嘻,放心啦,死不了!你妹妹隻是好幾天不能下床而已,這對你們鎮上的百姓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小姑娘輕描淡寫地拍了拍鍾少秋的肩膀,最後一下拍了個空,鍾少秋躲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已經過了飯點兒,先前那一撥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新來的客人並不知道他們所在的大堂曾發生了怎樣曲折離奇的情節,反正終於有人能將鍾家小姐整到生不如死的份兒上,對他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可以躲被窩裏暗爽好幾天的事情。
姚菁瑩安排兩位馬夫在另一桌吃飯,自己則與小姑娘相對而坐,兩人之於偌大的一個大堂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