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夠三千字,借此說說五月份,我這邊天已經很熱了,我的惠普本子散熱不好,去年就多次罷工,今年不敢太累它了,下個月我個人也想歇一歇準備新文,可能不再日更,但會不定期爆發(每次一萬字??),這書快寫完了,結局番外陸續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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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用好了午飯,殿外停著兩台轎子,一台較大裝飾也較為奢華,八人抬,另一台則相對簡樸,四人抬。
隻是太皇太後瞅瞅那四人抬的轎子,朝其中一位轎夫擺了擺手,“回吧,哀家與姚家少奶奶共乘。”
轎夫愣神,姚菁瑩也慌道:“太皇太後大恩,民女不敢冒犯。”
說著要行叩拜大禮,太皇太後虛扶著笑道:“哀家與你甚有眼緣,不過坐一處陪哀家說說話罷了,何來冒犯之說?”
如此,姚菁瑩也不好再推,隻得順勢行了謝禮。上轎後卻心懷惴惴,轎內空間也算寬敞,姚菁瑩與太皇太後還隔著一段距離,卻覺渾身拘束不得舒展,既不知具體要去的地方,礙於身份也不好開口詢問,心中隱著種種猜測,隻覺她老人家這般親昵,絕非單純的“有眼緣”而已。
“姚家少奶奶?你可聽見哀家問話?”
蒼邁的聲音將姚菁瑩的思緒收攏,連忙低頭,“民女方才走神,未聽清太皇太後問話,請您恕罪。”
太後不以為意地笑笑,“你不必時時緊張,哀家不過與你閑話兩句。”
雖是寬慰,卻催的姚菁瑩更加緊張了,尷尬笑著,聽太皇太後轉了話鋒,揶揄道:“隻是離家半晌,便如此記掛家中良人了?”
姚菁瑩聞言雙頰發熱,直低著頭不肯起來,含羞嗔道:“求太皇太後憐惜民女,莫再取笑了。”
太皇太後見此,不禁輕笑出聲,“哀家這並非取笑,哀家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自體會得心心惦念一個人的滋味。”說著雙眉淺皺,目光放的更加深遠,唏噓歎道:“說起來你比哀家命好,起碼嚐了一人守著夫君的甜蜜,哀家不同,從進宮那一刻便注定要與三千佳麗共伺一個夫君……”
“太皇太後身份尊貴,民女不敢妄自與您相提並論。”姚菁瑩客氣著,雖說曆曆往事已隨時間淡淡消去,心中卻多少對這女人有著幾絲同情。還記得在姚府時曾與茜雪、昕鷂討論過夫君納妾的問題,三人皆表示不會通允,萬沒想到太皇太後****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卻對此事無能無力,不如一個平常女子。
“嗯,都是過去的事了。”太皇太後細細感慨一聲,許覺轎內氣氛有些壓抑,轉了話題道:“哀家剛剛在問你,日前君家小姐與哀家閑聊提到你出嫁快一年,卻一直未有喜訊,可是身子不方便?”
“……“
才見消退的紅暈又悄然爬上姚菁瑩的臉頰,自知太皇太後所問已經很委婉了,通俗說就是是否身患不孕不育??囧之,原來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後也如此喜愛八卦,怕不是君宇嵐與她閑聊時提起,而是她安心套話套出來的吧?
轉念又覺得想太多了,自己又非多麼重要的人物,如何勞的動她老人家費心套話呢。因不知如何解釋,便隻無聲搖了搖頭。
太皇太後見她形容窘迫,便以為是不好開口,變相默認了。當下歎了聲,“哀家也聽說君蘇兩家近年來處的不算和睦,偏那小少爺與蘇家連著血緣,偌大的家業日後有誰打理?想來君夫人也為了這個傷透腦筋吧?”
姚菁瑩暗自心驚,原就知她不簡單,卻沒想一個幽居深宮的老太太能將君府狀況了如指掌,甚至輕描淡寫地洞穿了葉凝鳳的心思!略失神後忙岔開話題,“辰兒還小,考慮這些似乎為時尚早了。”
太皇太後眉間褶皺見深,不以為然地反駁,“小?如此重要的事情不是越早考慮越好?”雖以問句收尾,卻不待姚菁瑩反應,兀自深沉道:“有些事情,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姚菁瑩驚訝抬頭,迎上兩道意味深長的目光,太皇太後追問道:“姚家少奶奶,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我……”
正不知如何回應,一位轎夫突然開口,聲音猶若天籟,可算替姚菁瑩解了急。“啟稟太皇太後,到巷口了。”
太皇太後訕訕收回目光,轎子落穩,姚菁瑩先行下去,站穩後又回身攙扶。
原來閑話間,已離開皇宮很長一段距離。這裏是君詈城偏西北處的一座城中村,遠不如城中心繁華,從路兩旁店鋪的裝修便可看出這邊百姓的生活水平直被城中心甩開了兩條街遠。
然,這裏並非太皇太後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兩人又步行走了一段距離,剛才還以為自己有些了解君詈城百姓貧富差距的姚菁瑩這才恍然,原來真正的貧富差距在拐過巷子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