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鸞煌沒好氣兒的瞪了雁漠北一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跟椅子有多大冤仇似的.
雁漠北見夜鸞煌終於坐下了,長出了口氣,道:“這就對了,好好想想,明天怎麼問你心上人,省的到時候一見麵,又什麼話都不會說了!”
夜鸞煌心裏腹誹,但嘴上卻不說話,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雁漠北定會沒完沒了的繼續說下去,為了讓雁漠北盡快離開,他隻能沉默應對。
兩人就這樣麵麵相覷,你不說話我也不說,最後雁漠北實在憋不住了。
夜鸞煌!算你小子行,老子受不了這氣氛了,老子走了!
雁漠北灰溜溜的走了,夜鸞煌淡淡的一笑。
對於雁漠北,他實在是太了解了。
他生性灑脫乖張,喜歡熱鬧,喜歡大口吃肉,痛快喝酒,最受不了的就是安靜和壓抑。
想到壓抑這個詞,夜鸞煌不由的四周環顧了一下。
空蕩華麗的屋子裏,沒有一絲生氣,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他的人生中,從未有過真正的快樂。
唯一的光亮,就是鳳綰衣。
第二天,一大早。
“蘇兒,你去外麵準備轎子,這裏我自己來就好!”蘇兒一早就起來準備,實在沒睡醒,整個人都懨懨的,鳳綰衣吩咐什麼,就默默的出去做什麼。
相比蘇兒早上的有氣無力,鳳綰衣卻是精神的。
一大早就起來梳妝打扮,對鏡梳妝,簡單幾筆之後,就是明豔動人。
把蘇兒吩咐出去準備轎子,鳳綰衣看了看時辰。
現在離夜鸞煌過來,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得加快速度了。
把發髻輕挽,她挑了身白色素衣便匆匆出門。
“哢哧--”一聲,雁漠北咬了一口手裏的蘋果,悠閑的椅在樹枝上,看著樹下匆匆出門的鳳綰衣。
他可真是個天才啊。
以防萬一而過來看看,這個決定真是太對了。
他就知道,夜鸞煌來的時候,一定會出差子,所以才會提前特來探探敵情,沒想到剛好就看到鳳綰衣出門。
哼哼,跟我鬥!
“喂,雁漠北……”夜鸞煌站在客房門口叫了兩聲,卻沒有聽到動靜。
他不耐煩了,輕輕推了推屋門——門居然是開著的。
“奇怪,這麼早就出門了?”
他進屋轉了一圈,發現雁漠北居然真的不在,夜鸞煌皺了皺眉,昨天晚上說好要陪我去鳳府的,怎麼一大早不見人了?
就知道雁漠北不靠譜,能相信他才有鬼呢。
過來打掃屋子的下人看到夜鸞煌,上前問道:“王爺,在找人嗎?”
夜鸞煌回頭,一看是伺候雁漠北的彩兒,便問:“他人呢?”
“雁公子一早就沒見人啊,我來的時候已經空了!”
居然連下人都不知道。
看雁漠北是自己開溜了,真是個沒義氣的兄弟!
夜鸞煌吩咐下人把馬牽了過來,轎子太慢,不如騎馬方便,正好沒有討厭的人搗亂,他上了馬,便直奔鳳府而去。
“——回定北王的話,大小姐一早就出門了!”
夜鸞煌沒想到,他一到了鳳府,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去哪裏了?”
他明明一大早就趕了過來,鳳綰衣居然不在府中?
“奴婢也不大清楚,隻是聽說,大小姐很早便備了轎子出門。!”平日裏,下人們都沒怎麼伺候過鳳綰衣,對於鳳綰衣的去向,也不太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