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屋裏藏著姑娘(1 / 2)

如此想著,他立時轉身混入了後方的人群裏。

“大人,那人好生可疑!”一名士兵眼尖地發現了正想撤走的夜鸞煌。

“快!把他圍起來。”總領大手一揮,身後的從屬拍馬追了上去。

呼嘯而過的良駒驚得百姓連聲驚呼,場麵甚是絮亂,而夜鸞煌則施展輕功在街尾的十字路口拐道,鑽進一條暗巷,而巷子的另一頭則是苗疆皇城破舊的貧民居,夜鸞煌不敢輕易折返回客棧,看了眼兩側陳舊的民居,飛身越過矮牆落入了塵埃遍布的院子。

這裏屋簷掛滿蜘蛛網,處處塵埃理應無人居住,是絕佳的藏身之地。

夜鸞煌抬腳朝空屋走去,腦中卻一直徘徊著鳳綰衣的倩影。

不知她可逃過了苗疆的搜查?眼下人又在何處?

早知她會氣得逃跑,他說什麼也不會把那些氣話說出口。

為今隻有等搜查的勢力減弱些,再行尋找了。

搖搖欲墜的房門隻稍一用力就自發開啟,夜鸞煌剛欲抬腳,眸子忽地一沉。

屋裏有人!

犀利的目光看向門後,那抹陌生的氣息正是從這兒傳出的。

呼吸急促、氣息絮亂,此人應重傷在身。

夜鸞煌滿心戒備,想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撤出院子,但對方顯然不這樣想,他人尚未行動,門後刷地飛撲出一道身影。

一抹鋒利的寒芒在眼前滑過,夜鸞煌順勢側身,刺來的匕首擦著的身側滑出,而行凶者也因慣性咚地撲倒在地上。

‘叮當’,凶器應聲落地,直至此時,夜鸞煌才看清屋子裏藏著的竟是個姑娘!

“你沒事吧?”他擰眉問道,但女子卻不言不語。

探了探鼻息,人還活著。

昏迷了麼?

夜鸞煌猶豫片刻,終是將人架起,待了片刻,確定門外無搜查的騎兵經過,才帶著人返回了客棧。

雁漠北吃驚地看著奪窗而入的男人:“你不是找綰衣去了嗎?”

“她還沒回來?”夜鸞煌將女子安置到榻上,沉著臉說,“街上搜查的人不少,我擔心綰衣的行蹤會曝露,入夜後,我帶人在城內尋找,你和南楓去皇城大牢打探消息。”

“她向來聰明,哪會這麼容易被苗疆抓住?”雁漠北心情有些沉重,但嘴上卻說著輕鬆話,“我聽花蝶衣那丫頭說,你和她大吵了一架,或許她這會兒正躲在城內某處,等氣消了,自然會回來,”說著,他用力拍了幾下夜鸞煌的肩膀,“小煌煌你啊,別總和她爭執,說到底她為何喬裝混進軍營,不都是為了你嗎?不然,她一個女子放著京城安逸快活的日子不過,非得來此受苦受累作甚?等她回來了說些好話,女兒家是得哄的。”

“我何嚐想同她置氣?”這世上他最舍不得苛責的,唯她一人而已。

“哎。”雁漠北長歎口氣,不再往他的傷口上撒鹽,餘光一瞥,看向了那名昏迷不醒的陌生女子,“這姑娘打哪兒跑出來的?看這臉色,分明是失血過多,觀她衣衫雖淩亂,卻無血跡,倒不像是受的外傷。”

夜鸞煌心不在焉的把貧民窟的事說了一遍,神色懨懨的,心思全然不在此處。

聞言,雁漠北沒多說什麼,轉身去把花蝶衣喚來,同為女子,由她照顧此人最是合適。

天色漸漸沉了,正當夜鸞煌準備啟程再度去尋鳳綰衣時,她竟孤身回到了客棧,徑直上了二樓廂房。

前腳剛入門,後腳夜鸞煌就到了。

“綰衣。”他驚喜地看著房中的倩影,懸在空中整整一日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還好,還好她平安無事。

“你去哪兒了?有沒有被人發現行蹤?”夜鸞煌急聲問道,眉宇間滿是擔憂。

天知道,她不見以後他有多怕,唯恐她會出事。

鳳綰衣眼眶一熱,語帶哽咽的說:“我一直在城裏。”

她當時怒火中燒,隻想著不願見他,就在街邊尋了個茶鋪待著,慢慢的,人也平靜了下來,他會口不擇言罵她,說到底是出於關心,若她當真一走了之,鸞煌該有多著急?

“是我的不對,”夜鸞煌快步上前,“那些話你當我沒說過,成嗎?”

“要我原諒你除非你許我留下來。”鳳綰衣順勢說道,目光帶著三分堅定,七分固執,顯然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了。

夜鸞煌沉吟了半響,才苦笑著點頭,他沒法子不應她,縱使點住她的穴道將人強行帶回大楚,綰衣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再回來,倒不如留她在身邊,有他在,好歹能護她周全。

“但你要答應我,不能離開我身邊,凡事聽我的,不得魯莽行事。”

“小將謹遵北王爺之令,莫敢不從。”鳳綰衣笑若燦陽,拱手作揖,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夜鸞煌既覺好笑,又覺無奈,嘴唇動了動,似仍有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