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的奸笑:“我不來真的難不成來‘煮’的?”
噎,這話好像是我以前跟他吵架用來堵他的,沒想到這個小氣男人居然記住了。
我這身經百戰的老臉也不由得一紅,狡辯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從來沒有給人上過藥的大老板怎麼可能會給人上藥?”
“你怎麼知道我手無縛雞之力?你又怎麼知道我從來沒有給人上過藥?”
我無辜的眨眨眼:“你還真的沒給人弄過?”
他又一吼:“廢話。”
我蹭蹭的嚇得站了起來,也吼了過去:“你這不是明擺著公報私仇!”
他站在我麵前,好笑的端著藥材盤子:“你我分什麼公什麼私,是不是啊,娘——子!”
最後那一聲娘子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也虧他喚得如此聲情並茂!情深意切!情意綿綿……
明明是聽他第一次喚這個稱呼,卻硬是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欣喜,唯一的想法就是:快——跑!
二話不說,我還真的跑了。應了他那一句‘廢話’,現在不跑更待何時?他丫的擺明了就是趁機打擊報複,我平日裏也沒怎麼欺負他啊,話說我能欺負到他麼?從來都是他高高在上,要什麼有什麼,旁邊的人都隻有順著他的心思過日子的。我頂多不也就是‘出其不意’,‘刁鑽古怪’的耍了一些‘狡詐陰險’的計謀算計了他幾次麼,能讓他如此想著要盡快的報複回來?他好歹也是一個大老板,肚子裏麵撐下一艘大船,小漁船也總該能容得下吧!
他也沒想到我居然會來這麼一招,等到我快跑到門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大叫:“站住,你又要跑到哪裏去?”
我還能跑到哪裏去:“當然是去找大夫。”
“大夫等下就會過來。”
“可是我沒時間精力等了,與其在這裏呆等,還……啊……大,大夫”這門外正準備敲門的管事後麵跟著的那白羊胡子一把,灰色長衫,後麵跟著小童,手上提著沉甸甸的箱子的一群人,怎麼看怎麼想也就隻會是大夫帶著醫童出診吧!
我跑得跌跌撞撞的腳步本來靠近門口的時候就有滯留,開得門來驚見陌生人,自然也就停了下來,臉上紅潤未退,尷尬的看著外麵的眾人。
“大夫您來了,你還不進來!”嚴簡這個人難道就不能委婉一點的跟我說話麼?他在外麵人麵前顯擺什麼大男人主義。我心裏憤憤然,轉頭的時候又換上了無辜的表情,委屈的看向那老者道:“老大夫來得正好,再不來小女子的手臂可就真的作廢了!”
不是我說,老人家畢竟是見過世麵的,經過最初的驚嚇之後聽得嚴簡的聲音就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我再一嘮叨,他才惶惶然問:“燙傷可是很嚴重?”
我點頭道:“本來不是很嚴重,可是經過某個人的預謀破壞之後就會有殘廢的可能。”
老大夫皺眉,將我上下端詳了一下,這才命童子放好藥箱,等得無關人出去之後開始尋常的把脈看傷勢。嚴簡在旁邊對我開始的惺惺作態氣得皺眉瞪眼的,我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憤,兩個人的眼睛對眼睛,各自裏麵冒著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