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宮令出現在鬼市上,卻沒有在京都掀起什麼風浪。反倒是突然出現黑衣人,成了大家的話題,熱度不消。
不知是誰從什麼地方得到消息,說那幫黑衣人是弑血盟,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入大家耳朵。
暗地裏,有人把弑血盟和相府掛鉤的消息放出去,擊起千層浪。而且話題越傳越離譜,最後把君家四少爺的失蹤算在相府頭上。
相府。
紀娉婷氣得肝都要炸了。
她以為是那個姓洛的,臨時起意要殺了她,誰知道她竟然是君家的四少爺。
外麵那些低賤的人在胡說些什麼,要是傳入皇上的耳朵裏,她相府日子怕是不好過。
到底是誰在針對她紀府?!
“婷兒。”紀昌海踏入房間,眉心濃濃的憂心。
“爹爹,找我有何事?”紀娉婷走到他的身邊,扶著他坐下,自己則是做到另一旁。
“你可知弑血盟令?”
“弑血盟令?”紀娉婷表現出一副驚訝,又有些激動,“我們家真有這個弑血盟令?!”
紀昌海重重歎了口氣,心有不甘。“唉,可惜被賊人偷了!”
上次被盜的,不過是一個假的。真的弑血盟令,就在她手上。這個東西放著也是浪費,就該好好運用起來。
早些年,她在爹爹房裏發現,便偷換出來,這些年都沒有被她爹發現。
“婷兒啊,這次外麵的流言蜚語你也應該聽到了。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弑血盟令,證明不了我們和弑血盟有關係,
但是傳入皇上耳朵,還是會給皇上心裏紮上一顆刺,這樣對紀家不好。”
紀娉婷點點頭,十分認可。伴君如伴虎,他們給皇上留下隱患,不能讓別人乘虛而入。
“那爹要怎麼做,才能皇上打消顧慮?”
紀昌海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帝王心,難可測。
“君家有一個宮令在手,在皇上心裏總歸是是一根刺。若不是君家世代忠良,估計早被皇上除了。
若是我們紀家也有那麼一個勢力,皇上肯定容不下我紀家啊!”
“到時候要不甩鍋給君家!反正那個弑血盟是來搶奪宮令的,君家二少爺也說那塊是他君家,那麼我們就可以……”
“嗯,這主意倒是不錯,到時候可以拉君家出來背鍋。”
她笑容明媚,看起來卻又那麼一絲狠毒,“給君家安上一個叛變之罪,也讓皇上有理由除掉君家,這樣我們紀家在皇上麵前是一位功臣。”
“除掉君家。?”紀昌海眼裏透露出一絲動容,隨後眼神暗了下去,“除掉是不太可能,倒是可以打壓君家的實力。”
“那樣是極好的,無論如何,我們紀家都是幫助皇上的功臣。”
門口,一道倩影急忙離開,沒有引起屋裏的注意。
他們談話,卻完完全全落入她的耳朵裏。
她得急忙把這件事報告給主上。
紀昌海眼裏泛著熠熠光輝,“婷兒,攝政王如今回京了,你得加把油,早些時日嫁給他。”
她勾起一抹苦笑。
她何曾不想早點嫁給他!
可他娶嘛?!
他沒有沒一點要成家的意思,皇上幾次給他提及賜婚,他都沒有答應。
沒有他的親口應允,誰也嫁不了他,這可是真是傷腦筋。
紀昌海冷聲道:“太子也不錯,拿不下王爺,就嫁給太子吧,畢竟你年紀不小了。”
她心裏苦不堪言。
夜司乘不放過她,皇上許是想讓自己許配給別人,可他不鬆口,誰敢要她。
她丞相府地位頗高,卻沒有一個人上門提親。誰讓她去招惹他,自那以後便標上“攝政王的人”的標簽,誰敢不要命惹他!
她自嘲笑了笑,有一種自食其果的感覺。
得不到他,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那個女人,起碼還在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