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秋跟輕揚說小A死了,死的時候我不在,坐在校園的操場上,紫秋顯得很平靜!
他媽的。輕揚什麼也沒有說,直接上來就給了一拳。
紫秋沒有任何的阻擋,因為他認為自己是該死的,沒有在她走的時候留住她,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站在她的背後,讓她帶著遺憾走了。
輕揚,你還是愛著她的對嗎?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彌散在紫秋和輕揚之間,彼此的心跳微弱得幾乎近無!
那又怎麼樣!
她走了。你知道嗎!!.......她總是將自己裝得很堅強,什麼都能抗,什麼都能挺!........
輕揚哽咽了,語塞了,仿佛一字一語都在抽走他的回憶。
她從小就不讓人看見她的傷,從小就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一個人坐在教室的角落裏發呆。
紫秋遞了支煙給輕揚,他點著後狠狠地抽了一口,沒有吐出煙圈。
遠處,夕陽染得如血一樣,紅了那帶著些許花香的回憶。從文從操場的大門走了過來,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一身運動裝。
哎,你們在幹什麼呢。
從文拍了拍紫秋和輕揚的肩膀,很用力,但紫秋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吃飯去吧....從文說!
你去吧,我坐會!紫秋不想告訴他小A走了,他會比輕揚更加得接受不了,比輕揚更加的瘋狂,特備是對小A,近乎瘋狂到不可禮遇.說到從文,忽的心緊了下,一座不平靜的墳墓突兀在近黃昏的百合花園中,裏麵埋葬著那些快發酵的記憶。記憶,哈,記憶,如猛獸,如海潮,奔跑著,拍打著!記憶如剪影般在輕揚的腦海中播放著,漸漸的,或許是天下雨了吧,紫秋的眼角掛了一滴水滴……
…………………
日,前麵的女生能快點嗎!!!!哥趕時間啊!
你急著去投胎啊!小A朝他白了一眼!
有你這麼說話的嘛!?夾雜著食堂的嘈雜聲,他的回答很小,但還是被小A聽見了!
我說話怎麼了?!不愛聽你就他媽的別聽!
小A就這樣,一個人生活到十四歲才遇到他們,她已經不怕任何事情了,包括死!!
咚,一張椅子被從文踢得老遠,落地了,解體!
給老子滾遠點!沒等那男生反應過來,從文的拳頭以如雨點般擊打在男生的臉上!
紫秋和輕揚從座位上躍起,跑到那小A身旁。沒來得及回頭,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向他們襲來!後來才得知是男生的哥們。
找死他們!輕揚很不屑,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很溫柔,但仍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酷……
……
事情的結果是紫秋和從文,輕揚,掛了彩,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學校那邊是輕揚的爸爸幫頂了。但那幫男生的結果就很慘,被海扁了一頓後,懷疑他媽回家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來,站在學校的主席台上對著六千人做檢討,那景觀一定很壯觀!
沒想到你老爸是教育局局長!從文開始躺在病床上調侃輕揚!
你又沒問過我!
你又沒提起過,我怎麼知道!從文別過臉,有點生氣地望著窗外!
不要說他行嗎?!輕揚有點不高興!
又是一段持久的沉默沉,沉默好像成了他們最直接的語言,好像都習慣了用這樣的語言交流!遠處,走廊裏護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飄來!
我明天轉病房!輕揚很無奈地說著。
奧!為什麼?
你就是他媽豬腦!教育局局長兒子在一中打架還住院!為他老頭爭光了是吧?!!!從文說著!
第二天,七七和顧天來了醫院!
你們是沒有看見,那一幫男生就像小醜一樣站在講台上,樣子別提有多猥瑣了!七七笑著說道!
別看他在底下很猖狂,在主席台上不是像個癟三!哈哈哈........顧天說著!顧天是紫秋同單元的,住在他家樓下。小的時候紫秋幫一同學和他打架認識的,打過之後認為他夠哥們,就拜了把子!
但小A一直什麼都沒有說,或許她的心裏最不好受吧,或許她需要眼淚來表達她的歉意,但她還是將眼淚留給了自己!
其實我活著,有點可笑。有時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自己還活著!!也許某天我閉上眼就再也醒不來了!小A曾經站在操場的中央對紫秋說。紫秋看到惆悵和迷離充滿她的雙眼,望著遠方,蹲下來,拔了拔腳下的草。
別這樣,還有我和輕揚呢!!!
也許她更想說的是我想找一個自己的天堂,那兒什麼都不用畏懼和孤單,天空永遠是蔚藍的,百合永遠是開著的,不衰的!最重要的是,可以將自己埋葬起來,聽花開的聲音,嗅嗅戀愛的味道!這就是小A,活在她創造的囚籠之中,做著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