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憶小A——4(1 / 2)

別說了小A,我們都是兄弟!”從文試著想將小A擁到懷裏,但還是不自然地縮回了胳臂。

“我先喝了!”小A舉了瓶,什麼都沒說,一口氣喝了,放下瓶子,又豪邁的拿起了一瓶!

“女中豪傑!”

“男兒本色啊!”

“這才是我們認識的小A!”

頃刻間,或許還沒有等那瓶酒下肚,滿天“善意”的光環套在小A的身上。其實大家都想用一種近乎心痛的哭腔說:“小A,求求你別喝了,別這樣麻痹自己好嗎?!”但彼此都清楚,這句□□誰都不想放,一旦煙霧彌漫,碎花的裙子,汗濕味的襯衫都會暈開一朵朵雨天的水花。

小A拿著自己的瓶子碰了碰大家地杯子,發出鋥亮的響聲,仿佛是說:“喝啊!不是說好痛痛快快地喝嗎?!”

“起來,起來啊!大家一起幹了!於是一瓶瓶酒下肚,幾個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歪歪斜斜的來回搖晃著,都顯得不勝酒力,但仍都裝成戰士般豪邁,方顯自己骨子裏對酒的狂熱!

望著小A紅紅的眼,從文走過去,輕聲地說:“別喝了,歇會吧!”

“什麼?!你倒顯得像個女孩子般!繼續,….我沒事…….!”分貝明顯提高了不少。

一陣陣嘈雜的酒杯碰撞聲,歇斯底裏的叫喝聲,椅子倒地碰碎酒瓶聲,在包廂裏縈繞,聽起來如一首雄壯的送友離歌。

每個人心裏都明白,熱鬧虛掩下的是淚水和辛酸的內心深處的記憶。這些記憶都被染色了,紫秋的記憶是雪白色的,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陪他走完那段曾經走過的1050步的鋪滿百合花瓣的江南青石板路。或許彼此的就記憶有太多交集,這些帶走了濕度,卻帶來了黑色西禮服的溫度!

小A碰碰撞撞地朝洗手間挪去,邊回頭說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先喝著,....我過會就來!”

這句話如同黑色的磁石,將彼此被酒精麻痹的記憶狠狠地吸走,回到了此時此地。

“我去看下啊!七七追了過去!

“你回去啊。我一會就回去!…..一會就去!….你回去啊!”七七忙過去扶了下A,望著小A滿眼地淚水,連忙從口袋裏掏出紙巾,給小A擦眼淚。

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的小A模糊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眼淚如決了堤似得嘩嘩地流著。不等七七遞過來地紙巾,小A已經蹲下來,低著頭,用裙子擦拭了,儼然一個落迫的小孩忘卻了回家地路。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我感到我隻能呆呆地看著從文一言不發,像一個傻子一樣。我不喜歡他,當他是一個兄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會擋在我的麵前,不懼生死!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屠夫,在宰殺著從文,但他卻毫無怨言…...一旁的七七束手無策地望著眼前這一向堅強到不曾流淚的女孩,心揪成了一團,恍如目睹一場悲劇在倒計時地上演,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是一個台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