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克楠?”一跨入警局,一個著裝筆挺的警察馬上麵帶微笑地迎了過來。隻是此時的克楠怎麼看都覺得這笑裏藏著一把利刃。
“蘇姐在裏麵候著了。”兩人還沒應聲,那個警察又開口道,同時做出“請”的姿勢:“這裏。”
“蘇姐?誰是蘇姐?是專門負責逼供的嗎?”克楠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去:“我沒犯罪,我什麼都沒幹….在我的律師沒有到場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可令克楠沒想到的是,那個警察聞言居然皺了皺眉頭:“我沒說你犯罪啊?心虛了?做了什麼準備自首?”
“啊?”克楠一愣。心理戰術?這警察可真高明哪!然而身邊的白雲倒是淡定自若:“蘇姐在裏麵等你,快進去。進去就知道了。”
克楠還想辯解什麼,卻被半推半就地帶到拐角處的一扇小門前——這一看就是審犯人的場所。
“人帶來了?”白雲推開房門,一個幹練的女聲隨即傳來。
這個辦公室很小,除了一張桌子別無他物。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正雙臂抱肩冷冷地看向驚慌失措的克楠,畫著淡妝的臉上掛著淡然自若的神態。
克楠眯了會眼睛才適應這昏黃的光線。麵前的女人30歲上下,談不上很有姿色,隻是氣質非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幹練的領導魅力。
“對。”白雲把克楠拉到跟前:“現在怎麼辦?”
“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克楠滿臉震驚和委屈,那句“人帶來了?”更是讓他恐懼不已:“白雲!替我作證啊!這事和我沒關係!”
“詭案社歡迎你。”女人伸出右手,平靜地瞥向幾近崩潰的克楠:“我叫蘇信,可以稱呼我蘇姐。我們現在很需要你的加入。”
“啥?詭案社?”克楠盯著蘇信纖細白潔的手指,猶豫著輕輕拈了拈:“你……你好。”
蘇信見克楠小心謹慎的樣子,悶哼一聲,眉間露出淡淡的不屑來:“給你看個東西。”說著,把桌上的檔案袋遞了過去:“我們專門負責調查世界未解之謎。尤其是各地的動植物以及人類的神秘失蹤及死亡案件。這是我們近幾年找到的資料。”
克楠一臉困惑,措手不及地接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會想拿我做科學實驗吧?別…別看我瘦,我打架很厲害啊……”
“就你?白雲都能虐你十個回合。”蘇信不耐煩地打斷,柳眉倒豎:“看完再廢話。可以?”
“哦…”克楠尷尬地撓撓頭。盡管心中仍舊困惑不解,他還是順從地解開袋子上的線圈,抽出一大疊照片和打印的材料。
“1946年10月,800多條虎鯨衝上了阿根廷馬德-普拉塔城海濱浴場,全部死亡。”蘇信指著第一張照片介紹道。——照片內是一片浩大的海灘,數不勝數的虎鯨正毫無生氣地橫躺在陽光下。由於畫質比較清晰,甚至可以看到部分虎鯨腐爛的皮膚:“自1963年來,僅僅在南非,就有160多條虎鯨自行擱淺。”
還沒等克楠反應過來,蘇信就迅速抽走這張照片,指向下一張:“1950年,科學家在南極洲的一個深穀裏發現了大量的海豹木乃伊。而那個山穀距離海岸有60千米,海豹根本不可能自己過去。”——照片內風幹的海豹屍體觸目驚心,圓滾滾的身子顯得幹枯而殘敗。
克楠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眉頭不自覺地皺到了一起。
“1683年,一個名叫艾爾克的英國小村忽然下起了動物雨,大量癩蛤蟆從天而降。”蘇信眨著眼睛頓了頓:“而1687年,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巴爾迪克海東岸的麥默爾城。大量的綠色絲狀海藻形成“瓢潑大雨”,其中甚至含有29種纖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