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並不是對太子的話有反應,此時的於心冉幾乎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影象和聲音,仿佛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被強硬禁止釋放的痛苦仿佛紅蓮烈火灼燒著她的身體和理智。耳中嗡嗡作響,視界中是一片猩紅,先前緊閉的牙關終於在無意識中打開,流瀉出寂寞難耐的神吟。
她就像迷失在霧霾裏找不到出路的靈魂,她好想要…得到…解放……
看到對方無意識地抬起身體迎合著他的霸道的占有,太子知道於心冉此時已經被自己所征服。
對著於心冉正看向自己的晶亮黑眸,太子輕輕綻開一朵絕對會讓成千上萬東齊國女子都為之瘋狂的魅惑笑容,於心冉的無辜模樣讓太子瞬間感覺全身都熱血沸騰。
感覺到太子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於心冉再也不想抑製自己對太子的渴求,她閉著眼,認命的由自己沉淪,沉淪這種美好。
此刻的於心冉什麼都顧不上了,此刻就算是火坑,她也沒有意識去遠離了。
火熱的境界過後,被浴火焚燒成碎屑的理智漸漸恢複。
竟然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下求歡,而且這個自己的身體居然還覺得從未有過的安適與快樂,身為東齊國最有才情的女子,於心冉覺得自己僅有的尊嚴都喪盡了。
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厭惡中,於心冉腦子漸漸清明,自己不是跟於歡歡去醉陽樓嗎?難道這個男子是於歡歡找來的?她狠狠瞪著趴倒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眼中滿是痛楚:五王爺!
容長蘇來到醉陽樓,直奔最裏麵的那間房去了,他對這裏是非常熟悉的。容長蘇等了很久很久,一直沒有見到太子的身影,他太過焦急,完全沒有注意這間房間的門牌號不知何時不再是:開明了。
於歡歡已經洗過澡,睡過午覺,換好衣服,就出了於府往醉陽樓走去。她就是想過去看看,於心冉如何丟大臉的!她一路上心裏都挺鬱悶的,不是說那個房間有人定了嗎?她都把門牌專門換成有人來的號碼了,怎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到於心冉的消息呢?
“於歡歡,你怎麼來了?”於歡歡剛走到那個門前,就被剛才屋裏出來的容長蘇碰上。
於歡歡“嗖”的一聲躥進容長蘇懷裏:“真是巧啊!正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你說我……穿越……人海才見到你,該是多有緣分啊!”
於歡歡吐吐舌頭,差點說成穿越千年,不被容長蘇當神經病才怪呢!咦,既然五王爺在這,要是讓五王爺看到那樣子的於心冉……謔謔謔,於歡歡臉上露出深深的算計。
容長蘇脊背一冷,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蘇,來來……我們上這個叫什麼‘開明’的房間……什麼破名字啊,我們上這裏吃飯好不好?”於歡歡拉過容長蘇,一手推開房門。
開明?!怎麼會這間屋子是開明呢?!一直都是那間屋子啊……容長蘇於歡歡同時瞪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各懷心事。
“哎呀,這是那個打掃屋子的,居然把巨商坐的‘富貴’和官人們坐的‘開明’掛錯了,真是該打!”一個老頭急急忙忙的把兩張號牌換回來。
怎麼會這樣?容長蘇好像想到了什麼!
於心冉怎麼會不在這裏?於歡歡滿臉不解!
於心冉過了兩日是被太子親自送回府的,聲勢浩大,讓於府陷入了莫名的喜悅之中!她自己的內心卻經曆著一次痛苦的掙紮,於心冉在知道太子真實身份之前是痛恨於歡歡的,可是在知道他真實身份以後,她內心是苦澀的。
但是又經過和太子相處的這幾天……呃……加上床上無止盡的親密相處,她內心的天平開始漸漸紊亂了。
於心冉自己也不知她現在對太子的感覺是什麼,她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隻因為那人驚鴻一瞥就死去活來的喜歡到底算不算她想要的愛情。於心冉自己清楚的知道她昨日陪在太子身邊看日出,內心甚至是快樂的。
血無情此時正在一處房頂之上,他這次收到一個人的重金,目標就是當今皇上的八兒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他此時所在的地方就是太子府的高牆之上。太子府周圍隱匿的高手個個屏氣凝神,時刻關注著這裏的一點風吹草動。而血無情卻隨意的在這個院子裏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嗬嗬,太子,奴家好想你啊!你一去就是半年多,前幾日一回來就帶個坊間的姑娘,真實讓奴家好生傷心啊!”說話的女人有著一張俊俏柔和的小臉,配上那弱不經風的身子,讓男人有一種自然保護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