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長安城東郊,此時卻是靜謐祥和的。晨光緩緩爬上了一間小屋子的木頭窗,形成一個個小小的菱形。屋外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小方空地,空地上放著一張小桌子,兩把小椅子。一條小路綿延分成無數叉子往遠方而去,破土而出的小草泛著嫩嫩的綠色,隨著早晨溫和的春風搖曳。
一對男女就坐在這小屋的頂上,望著緩緩升起的日出,原本牽著的手慢慢鬆開。仿佛有什麼東西“吱嘎”一聲被折斷了一般,兩人臉上流出一絲傷感。
順著陽光的剪影,女孩用手緩緩遮住耀眼的光線,她身上的衣服顏色鮮亮,看得出來是新做的。
男子臉上看不清表情,那美麗如漫畫師雕刻般妖媚瘦削的臉頰上是輕輕的釋然。他心中的紛亂因為這個早晨的來臨,變得平靜。
這個女孩就是號稱平南小魔王的暴脾氣女孩兒,葉靜。
這個男人就是號稱江湖索命閻羅的美麗妖冶男子,血無情。
“時間到了,真快!”葉靜故作輕鬆的說,她忍著眼睛裏的淚水和心中的傷痛。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石頭般堅硬的男人嗎?葉靜認命的朝太陽勾起嘴角,既然這樣,那就學著忘記吧!
血無情不說話,他此時心情很平靜,他明明知道自己要是強行對葉靜負責的話,那是耽擱這個女孩的幸福。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心裏漸漸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親切感,他不想葉靜過得不幸福。
“嗬嗬,七天夫妻。別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你這個人這麼絕情呀!”葉靜一瞬間仿佛已經長大了,不再像往日一般率性而為,不知愁。
血無情輕輕挑起嘴角:“嗬嗬,那葉靜妹妹希望在下說幾句什麼?”
還是那副魅惑人心的模樣,血無情似乎什麼都沒有變!他隻是在望著葉靜頭上自己親手戴上去那朵珠花的那一瞬間,目光閃了閃。
葉靜最後深深望了血無情一眼,那是滿滿的掙紮和揪痛,她一下從房頂跳下來:“我的藥力已經過了,我說過,隻要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負責!嗬嗬,可是我還是不死心呢,再問你一次,你喜歡我嗎?哪怕隻有一點點!”
血無情目光一閃,低頭,朝葉靜勾起唇角:“嗬嗬,郡主還真是固執呢!明明知道答案何必一次一次再問!”
“好!再也不問了!那就再見吧!”葉靜故作瀟灑的轉頭,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心裏卻對血無情輕聲道:再也不見了,我的愛人。
血無情望著葉靜離開的背影,心裏閃過一絲拉住她的衝動,但是他終究還是任由葉靜消失在小道深處。他才不舍的忘了一眼這裏,飛身離開。
於府,於大人的側邊院落裏,此時正上演一出成親與反成親的好戲……
於歡歡正翹著二郎腿,嘴裏哼哼著搞基名曲:“在那大腿上麵肚臍下麵有一群小弟弟,他們勇猛又剛毅,他們能伸又能屈!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黑黑的大森林,他們口吐白沫笑得多開心!噢!可愛的小弟弟,哦,可愛的小弟弟。他們齊心合力開動腦筋打敗了黑鮑魚,他們蹦蹦跳跳快樂去搞基,搞基搞基搞基搞基搞基搞基……我們愛你……”
對麵的容長蘇臉黑的不能再黑:“於歡歡,你唱的什麼歌!”
“搞基版藍精靈啊!”於歡歡把玩著手裏的狼牙棒,回答的理所當然。
容長蘇怒聲說道:“以後不準你再唱!還有,你去吃霸王餐,算了,我給錢;你去跟人家打架,算了,我賠錢;你去調戲張家的公子,還跑去男館,這個事情,你非給我好好交代清楚,不然……”
“不然怎麼樣?”於歡歡輕佻的望著容長蘇,“不然,退婚?五王爺還真是會威脅人喲,人家好怕怕哦!”
容長蘇被於歡歡氣的捏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露,他雙眼裏有雷雨翻湧,就那麼死死的盯著於歡歡,恨不得一掌把她轟成肉渣。望著於歡歡過度得瑟的樣子,容長蘇心思一轉,突然冷靜下來,朝於歡歡輕輕一笑:“我終於知道二小姐為何一反常態,把長安城弄得雞犬不寧了,原來是不想嫁給我啊!”
“你你你,你胡說什麼?”於歡歡可不想容長蘇發現自己的動機。
容長蘇愜意的坐下來,學著於歡歡的樣子翹起二郎腿:“嗬嗬,既然這樣,本王一會兒就去和我的未來嶽父大人商量,聽說這下個月初就有好日子,我們早點把這事定下來可好,娘子?”
“不行!”於歡歡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毫不猶豫道,突然發現自己反應太過劇烈了,又緩緩坐回去,故作輕鬆的說,“蘇蘇,你看,我還小……就算現在跟你結了婚也不適合生娃什麼的,不如你再等等,待我長發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