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目光在於歡歡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猜不透她的心。隻好一把將於歡歡摟在懷裏,吻上她的額頭。
於歡歡並沒有推開麵具男,臉上依然笑著,毫不在意,仿佛麵具男親的是一個不相幹的東西,不是她。
麵具男停止了這個吻,目光緊緊鎖住於歡歡的眼睛:“嫁給我,好嗎?以前我想著待我功臣名就,待我處理好所有的東西再去找你。現在,我真的放不開,我等不了,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好呀!”於歡歡淺笑著,毫不在意的應答,“不過,你不可以管我去哪裏,不可以管我進男館,不可以……”
“不行!”麵具男緊緊抱住於歡歡,想要把自己揉進她的腦海,“歡歡,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問你,是不是除了他容長蘇,你再也不會看上別人?”
於歡歡的大眼睛在麵具男的臉上停了一會兒,隨即“噗嗤”一笑,毫不在意:“你說的是東齊國的五王爺嗎?嗬嗬,他好像還是我以前的男人呢,怎麼,公子不介意接受別人的破鞋嗎?”
“於歡歡!”麵具男的大手緊緊抓住於歡歡的肩膀,他憤怒她這麼說自己,“以後我不準你再這麼說自己!你到底要怎麼樣?好,你贏了,隻要你一句話,我這就送你到容長蘇身邊!”
於歡歡的手臂輕輕攀上麵具男的脖子,嘴唇微微一勾:“你喜歡我,是嗎?想要娶我,對吧?那好,等吧,等我哪天玩夠了,等我哪天老了,等我哪天想嫁人了,再說!”
“於歡歡,你……”
麵具男的話被於歡歡的小嘴盡數封存,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她挑釁似得吻上麵具男微厚的紅唇,點到即止,然後轉身,朝麵具男擺擺手,毫不留念的往自己房間走。
“至於你說的那個叫容長蘇的男人,嗬嗬,我已經不記得他的模樣了!”於歡歡瀟灑的走進自己房間,鎖上房門。
麵具男臉色陰沉的站在外麵,許久,才轉身離去。
房間裏的燭光照耀著於歡歡略帶蒼白的臉,她真的忘記了嗎?在麵具男麵前他可以假裝演戲,可是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時候那曾經的點點滴滴就像穿腸的毒藥,讓她受盡折磨,她的心已被割破,流盡的不是血,是愛容長蘇的錯。
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到現在都不會相信容長蘇會背叛她!
“碰!”於歡歡的房門被麵具男暴力破壞,歪歪斜斜的連著門樞掛在那裏。於歡歡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淚水,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住。
“你是傻瓜嗎?!”麵具男心仿佛被火炭燒過一般痛,他摟住於歡歡的手都還在微微顫抖,他那麼小心翼翼的將她嗬護在自己的懷裏,“你以為你一個人躲起來我就不知道了嗎?說什麼忘記了,這些自欺欺人的鬼話!不過沒忘記也不會有關係,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他有機會繼續留在你的腦子裏。”
於歡歡的下眼瞼上還掛著一滴眼淚,小小的淚珠在燭光下像將滴未滴的露珠,似懸在麵具男心上一樣,撩撥的他有些癢。麵具男用手指撫了撫那顆淚,然後手指變成了手掌,他捧著於歡歡的臉,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於歡歡的眼角。於歡歡被驚呆了!
於歡歡手忙腳亂的推開麵具男:“你別,別,這麼親我,怪怪的!”
看著於歡歡紅著小臉慌亂的言語,麵具男嘴角輕輕勾起,那眼神像是鋪上了一層氤氳的水霧,有著鬱結的情意:“歡歡,你這麼大驚小怪幹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親你,怎麼這一次表現的這麼奇怪?”
“不是!不是,我不喜歡眼睛,太近!”於歡歡從來沒有和麵具男如此靠近過,他那獨特的男子漢氣息熏的她內心無比慌亂,這一刻,她的心裏甚至沒有空間去回憶,更沒有空間去痛苦,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麵具男緊緊壓迫過來的臉上,“太近了!”
麵具男隻是貼近於歡歡,並沒有繼續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他就那麼看著於歡歡,連她臉上的小絨毛都能被看的清清楚楚,每一個蹙起的小小紋路都清晰的印在他的眼睛裏。
“我……困了!”於歡歡很不適應兩個人現在的距離,也不適應麵具男老是看見這麼狼狽的自己,她找借口打發麵具男離去。
麵具男收起笑意,微微皺起了眉,像是在猶豫著如何措辭,才不會嚇跑於歡歡,然後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想……守著你,我擔心!”
於歡歡驚訝的抬頭,卻撞進麵具男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她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溺。她忽然有些身體發軟,或許是太過疲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