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驚濤,我和東方將軍還是小屁孩的時候澡都一起洗過,要跟他有什麼的話,早就有了,還等你家王爺啊?你就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了!”於歡歡對著驚濤癟癟嘴,嫌棄的說道,“先坐下再吃點,這裏還有好多菜,知道你剛才沒吃飽!”
驚濤被於歡歡三言兩語說的不知道怎麼接話,悶聲坐下,埋頭吃了起來。
東方燁臣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看於歡歡的眼神多了些柔軟,他將酒壺裏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幹,目光移向遠處。
紅衣女子就這麼站在那裏,被三人遺忘的很徹底。她的手指微微捏緊,美麗的麵孔對著於歡歡閃過怒火:“五王妃果然好大的架子啊,這都當我是空氣麼?”
呃……於歡歡腦洞一開,這才想起眼前站著一大美女呢!不好意思的扯開凳子,對紅衣女子說道:“嘿嘿,不好意思啊,您坐,您坐!剛才被驚濤那個臭小子一打岔就把您給晾著了,怪對不住的!”
驚濤這才回過神來,眼中訝異:“你不是就那次在大街上製服張大人家瘋馬的那個姑娘嗎?您的武功真的不錯!女子練武本就少有走剛猛路線的,嗬嗬,姑娘倒是別致的緊!”
“對啊,是她,就是她!”於歡歡一拍大腿,站起來,指著紅衣女子,望著東方燁臣說道,“我剛才就跟你說我見過吧!嘿嘿,姑娘,坐下一起吃個飯吧,不用客氣,我請客!像我們這種有錢人,就是任性!”
紅衣女子不屑的看了一眼於歡歡桌上的那些殘羹冷炙,輕蔑道:“五皇子妃還真是懂得待客之道啊!”
“誒誒,你這個女人,什麼意思啊?瞧不起人是吧?我這個叫憂國憂民,不浪費!你懂不懂啊,哼!”於歡歡就算是再笨,這個時候也能感受到這個紅衣女子那股子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氣焰了。
“我告訴,於歡歡,五皇子他遲早是我的人!我們兩情相悅,你卻非要在中間插著不讓路……”紅衣女子蹙了蹙她英挺的眉毛,對著於歡歡冷笑,“今日我算是給足了你這個即將下堂婦人的麵子,下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紅衣女子冷哼著離開。
“我靠,這個女人不是有病吧?”於歡歡對著已經離開醉陽樓的紅衣女子不滿的怒道,“居然當著老娘的麵說容長蘇是她的,還咒我要成下堂婦,這特麼的到底什麼鬼啊,還有沒有天理啊?”
“歡歡不認識這個女子?”東方燁臣蹙眉,望著女子消失的門口,沉思:從這個女子的身法看來,她的武功不弱,而且剛猛至極,不像是出自東齊國。
於歡歡搖了搖頭,轉頭看著還在發呆的驚濤,問道:“你認識她?難道容長蘇丫丫的真背著我找小三?”
“不是不是!王妃,您先聽我說!”驚濤眼看著於歡歡就要揪他耳朵,嚇得連忙擺手,說道,“這個女子練習的功法有點像是出自匈奴國的斷夢十三驚。”
“匈奴?”東方燁臣和於歡歡異口同聲。
驚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跟匈奴交戰的時候我曾經偶然了解到一些!”
“這麼說這個女子是匈奴人?她跑來東齊國幹什麼?還敢跟我於歡歡搶男人,不想活了?!”於歡歡憤恨的啃著豬蹄。
“算了,這個女人先不要去管她!”驚濤轉頭看了一眼東方燁臣,略帶防備的望著於歡歡,“明日,皇上就要審訊於丞相了,一旦聖意下達,誰都沒有辦法更改了。王妃,你明日要是進不了公堂,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驚濤神色有些擔憂,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放心吧,歡歡會見到皇上的!”東方燁臣舉著酒壺,輕輕灌了一小口,對著於歡歡篤定的點頭微笑,仿佛已經掌控一切。
東方燁臣明明知道他現在不該幫於歡歡的,可是,他控製不住,他隻要一看到於歡歡那雙眼睛中隱藏的愁容,他就抑製不住的想要幫她。
於歡歡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君無戲言”這句話,心中一陣後怕。原來,她真的以為錯了,皇上並沒有舍不得殺誰,她爹再勤懇再為民又怎麼樣,命依然不是自己的。
東方燁臣起身,揉了揉於歡歡盤成婦人髻的長發,刻意將它弄的更亂:“好了,別這擺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看了會心疼。明日,我一定會幫你的!這飯,本將軍也吃的差不多了,驚濤大人,那我就先告辭了!”
最後一句話,東方燁臣是對著驚濤說的,語氣疏離冷酷,一如平時的他。東方燁臣說完就朝著醉陽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