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於歡歡都十分憋屈的窩在五王府抄寫女戒。
去你丫丫的三百遍,三百遍啊三百遍!累死老娘了!
三天下來於歡歡覺得自己不死也已經脫了一層皮:“終於完成了!父皇,你確定不是故意整我來的嗎?”
於歡歡放下毛筆,將抄寫好的東西扔給驚濤的一瞬間,直接朝著自己房間的大床上躺去。為了抄寫那個鬼東西,她都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
於歡歡現在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日月無光,滄海桑田。她用掉最後一絲力氣脫掉外衣,關上房門,對著秋曉吩咐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給老娘攔在外麵!今兒,誰都不準打擾本小姐把這三天的瞌睡給補足……擋我者,殺無赦!”
“是啦!”秋曉還沒有走進,就聽見於歡歡“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還閂死了。她無奈的搖搖頭,這脾氣還真是臭啊!
這段時間,雪兒就像是變成蝴蝶飛走了一般,哪裏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整個側院倒是顯得比較清靜……
這個時候一匹黑白相間的跑馬停在五王府大門前,容長蘇清俊的身影從馬上一躍而下。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身上的毒素還沒有清理全,收到驚濤寫給他的信,就匆匆趕了回來。一路上他都沒有怎麼休息,衣袍上也被壓上了褶皺,雙眼布滿血絲,臉色疲憊,隻是這一切都掩飾不了容長蘇的高貴光華。
“王爺?!”驚濤聞訊匆匆趕來,跑到門口叩拜迎接。
容長蘇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記掛的於歡歡,對著驚濤點了點頭,就焦急的開口問道:“歡歡呢?”
“這個……”驚濤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剛才明明有叫下人去請王妃啊,“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一下吧!”
在高門之內,婦以夫為天,丈夫出遠門回來,家裏的女人要是沒有特殊情況都應該到門口迎接才對,不然會被處罰的。容長蘇自然沒有想要處罰於歡歡,他隻是很思念很思念她罷了。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側院看看吧!”容長蘇微微蹙眉,一撩衣袍,匆匆朝著側院而去。他眉宇間掩飾不住對於歡歡的想念和依戀。
去找於歡歡的下人這個時候剛剛和容長蘇碰上,她慌慌張張對容長蘇行了個禮,回報道:“王爺,秋曉姑娘說五皇子妃她生病了,大夫說了暫時不能吹風外出……”
“什麼?生病了?!”容長蘇心中一痛,腳下的步伐更加矯健了。
身後緊緊跟著的驚濤滿臉狐疑的望著那個回報的下人,雙目中滿是不解——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病就病了?王府這兩日連個蒼蠅都沒有飛進來過,二小姐是什麼時候請來的大夫?難道那個大夫會飛天遁地不成?!
秋曉遠遠看到容長蘇親自來找於歡歡了,心下一陣焦急,使勁拍於歡歡的房門,卻沒見裏麵傳出半點回聲。欺騙王爺,可是大罪啊!秋曉簡直都想哭了,一個勁的祈禱於歡歡快點醒來。手上拍門的動作也更加快速而大力起來……
“秋曉,歡歡到底怎麼了?”容長蘇本來就是習武之人,耳力和眼力都是極好的,他足尖一點,落到院子裏拍門的秋曉麵前,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順著秋曉的手望向於歡歡緊閉的房門,略帶焦急的問道。
秋曉拍門的手僵在門把上,脊背微微發抖,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奴奴……奴婢叩見五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容長蘇被貶的時候,秋曉遠在邊塞,自然也不知道這一層。她對容長蘇行的是對皇室王爺行的正式大禮。
容長蘇被秋曉的禮節嚇了一跳,趕緊扶起秋曉,沉著臉問道:“你老老實實告訴本王,於歡歡她到底在房間裏麵幹什麼?”
“回稟……回稟王爺,小姐她她……不眠不休的抄寫了三日女戒……這會兒剛剛睡沉了,奴婢叫不醒啊……”秋曉抖動著身子,雙腿發軟,再一次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害怕的說道。
容長蘇這才鬆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這丫頭出了什麼事情呢!”
秋曉被容長蘇溫和的語氣弄得一陣發懵,她想不明白容長蘇為什麼一點都不生氣!
容長蘇比了比房門和自己所站位置之間的距離,示意秋曉和驚濤遠離,漂亮的飛起一旋身子,不輕不重的回旋踢“咚”的一聲落在於歡歡房間的門上。力道恰好把裏麵的門閂給弄壞,容長蘇推開門,長步而入。
身後的驚濤剛想抬步跟進去,被容長蘇一個反手,關在門外。
驚濤捂著自己的鼻子發出“哎喲”一聲慘叫,委屈的望向被容長蘇關上的房門,很識時務的站在門口,做房門的門閂。
“噗嗤……”秋曉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