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公平!好了,你可以伺候本小姐沐浴了!”說著於歡歡自己溜進浴桶裏,伸手將毛巾和皂液扔給容長蘇,“你可要小心一點,不然,本小姐發起火來,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喲!”
“你這個死丫頭!”容長蘇被於歡歡那副使喚小倌的語氣給氣的一跳八丈高,咚的一聲落入浴桶,一把摟住於歡歡就開始扭打了起來,肌膚相貼,溫水相撫,兩人都一下子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於歡歡望著容長蘇,小小的有些害羞。
容長蘇望著於歡歡,滿眼憤恨,他敢肯定,這個死丫頭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想要算計著勾引他的!容長蘇現在心中的懊惱多餘情愛,他堂堂東齊國的五王爺,朝堂之上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天之驕子,什麼時候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帶的團團轉?!
“嘿,我就知道你這個調皮的丫頭沒安好心,快點過來,為夫給你好好洗澡,一會兒還要出去呢!”容長蘇從水裏伸出手,一把將於歡歡拉進懷抱,認真的替她擦洗起來。他的動作很小心,生怕弄破了於歡歡那嬰兒般嬌嫩的肌膚。
於歡歡百無聊奈的玩了一會兒水,也時不時配合容長蘇在自己身上摩擦幾下,搓搓澡。容長蘇把泡沫弄到於歡歡頭上幫她洗頭發的時候,於歡歡調皮的將頭撞向容長蘇的胸口,十分用力。
容長蘇悶哼一聲,捏了捏於歡歡的耳垂,輕聲說道:“好了,別鬧了,乖!”
於歡歡見這樣明顯的投懷送抱容長蘇都沒有反應,心情有些抑鬱了……她任由容長蘇將她的頭發衝洗幹淨,轉身過來鄭重其事的望著他。
“容長蘇,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了?”於歡歡大眼睛一眯,透露出危險的氣息,渾身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容長蘇簡直是服了女人的想象力了,他完全已經懶得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一把扯過於歡歡讓她轉過身,繼續認真的幫她洗幹淨。
於歡歡見容長蘇似乎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又開始胡思亂想的問起來:“難道是我沒有以前美麗了?”
“好了,歡歡,算我怕了你了,你很美,我很喜歡,我在外麵也沒有別的女人,行了吧?快點過來,讓我把你洗幹淨!”容長蘇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寵溺和無奈。
“哦!”於歡歡這回是的的確確,真真切切的乖了,她任由容長蘇擺弄,動作極其配合,等到被容長蘇抱到外麵用毛巾擦幹以後,於歡歡認真的望著容長蘇,有些為難的開口問道,“容長蘇,你是不是不行了?!”
呃……容長蘇手中的動作一停,氣的頭昏腦漲,差點直接將於歡歡就地壓倒,不管不顧的好好“懲罰懲罰”,隻可惜,他舍不得!他身上的毒素就連江湖上第一用毒高手紅杏都用了好些的時間才配出大半解藥,容長蘇可不敢拿於歡歡的性命開玩笑。
於歡歡看容長蘇凝眉沉默的模樣,一臉了然的點點頭,乖巧的接過毛巾自己擦頭發,轉身走向衣櫃,自己動手找衣服。那張小臉上的神情,透露著一臉了然,好像在說:不行就不行吧,本小姐不會嫌棄你的!
“於歡歡!”容長蘇怒吼,“你故意的?!”
兩人又在房間裏打打鬧鬧了一陣,容長蘇自己也洗好了身上和頭發,替於歡歡穿了一套和自己同色係的月白色裙衫,緩緩打開了房間的門。
秋曉進到房間的時候,一個腦袋被打擊的兩個大——這一屋子的水啊,這兩人是在洗澡還是在打架?!唉,做丫鬟的,還能說什麼呢?秋曉認命的低頭收拾,這一刻,她才發現五王府的下人真的是少的可憐。
今日於歡歡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長錦衣,袍子的腳邊用深棕色的繡線勾畫出了梅花的遒勁枝幹,桃紅色的絲線點綴上了梅花的花瓣,小小的,低調而華麗。一條銀色的寬帶勒出於歡歡緊致的腰線,顯出了窈窕的身段。腰間一枚上好的玉佩掛飾穿白色絲線係上,顯出幾分清雅華貴來。手上是被容長蘇親自帶上的白玉鐲子,淺亮的顏色和手臂的白皙相映成豔。
頭發未做絲毫點綴……畢竟於歡歡的頭發還沒有幹全,而且容長蘇也不會盤發,他隻是用一條簡單的發帶在背心的位置鬆鬆的紮了一圈,顯得閑適灑脫。於歡歡的一舉一動皆引得衣袍和發尾搖晃,有些波光流動之感。她的渾身上下再沒有多餘的裝飾,簡單雅致,就像長在山間的蘭花,明明沒有經過香水的噴灑,卻清逸悠遠。
容長蘇今日的衣衫依然是月白色,洗的白白淨淨的他比往日還要俊逸爾雅,超凡脫俗,完全不染絲毫世俗的濁氣,實在好看!那雙晴朗深邃的眼睛仿佛是世間最清亮的兩汪淨潭,在落到於歡歡身上的那一瞬間,便染上了紅塵俗世的羈絆,不再那麼幹淨明麗了。薄薄的桃紅色唇瓣淺淺抿笑,無比明媚。凊絕婉約的氣質中遊走著內斂的華貴和天生的霸道,讓人望而遠之,不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