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蘇望著眼前刁蠻又任性的紅衣女子,心思百轉千回。
“你是陪匈奴國使臣一起過來替父皇祝壽的小公主?”容長蘇從女子那標準但不是很熟悉的東齊國語言和她的模樣中猜測道。
“五皇子還真是健忘!前幾日還陪在我身邊說著情話,這會兒就假裝不認識我了?”紅衣女子的語氣譏諷,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難不成五皇子是想出爾反爾,再次引發匈奴和東齊國的大戰嗎?”
紅衣女子言語之間說不盡的驕傲和威脅。匈奴的風俗和東齊國有些不一樣,他們那邊的女子和男子地位平等,而且女子也有繼承部落首領的權利。
匈奴國完全遵循的是弱肉強食的法則,不管你是女子還是男子,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這個小公主從小就體質異常,是習武奇才,也是被匈奴王捧在手心裏培養的後人。她剛剛及笄就已經成了匈奴國內排得上名號的高手,極得匈奴王的寵愛。她儼然已經成了下一任匈奴王的不二人選,行事也極其霸道。
“胡,說,八,道!”於歡歡笑的十分討喜,對著那個小公主一字一頓的數落,語氣滿滿的都是愛,“你有本事想男人,就有本事承認啊!現在知道找借口,還非要我出來給你做偽證,嘖嘖,這匈奴國還真是懂什麼叫仗,勢,欺,人呢!”
這次小公主算是聽懂了於歡歡的話了,她冷冷的瞟了一眼於歡歡,輕蔑的眯了眯眼,暫時覺得一個草包官小姐,根本不配自己出手。
小公主今次出席東齊國皇上的壽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聯姻熄戰火。容長蘇剛剛被奪去了封號,又有長安第一公子的稱號,人長得自是俊雅清逸,卓爾不凡,是小公主心裏入贅匈奴國的不二人選。本來,小公主早就已經對容長蘇芳心暗許,來到東齊國以後又和他之間約會了好幾次,這會兒更加非君不嫁。她對容長蘇有了更深的情感羈絆,依小公主向來霸道的作風,自然無法接受走在容長蘇身邊的於歡歡。
容長蘇的確不希望引起兩國征戰,苦了老百姓。
他對著這個霸道的公主微微蹙眉,十分不悅的開口說道:“公主這是在威脅我?”
小公主被容長蘇這麼冷漠又隱隱藏著怒氣的語氣弄得一愣,前幾日他明明不是這樣對自己的呀!她的目光落到了容長蘇前麵的於歡歡身上,為他的變化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素聞東齊國女子以夫為天,雍容大度,見到你家夫人,我倒是覺得自己錯了,你家明明娶得是一直母老虎嘛,哈哈哈……”小公主對著於歡歡譏諷道,驕傲的下巴揚起,眼裏是對於歡歡完完全全的無視。
於歡歡在小公主眼裏就連渣都算不上,作為匈奴國高貴的公主,她壓根看不上東齊國這種柔弱,甘做男人附屬品的女人。小公主言語之間充滿了對於歡歡的輕蔑。
容長蘇極度不喜歡小公主看於歡歡的眼神,他抬眸掃了小公主一眼,邁步繞過於歡歡走到她前麵,微微眯縫著眼睛,說道:“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小公主來批評!”
那樣的風姿,那樣的霸道,那樣的吸引人眼球——他就像一隻驕傲而優雅的獵豹,冷冷望著自己的獵物,眼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小公主眼中一震,心下狐疑,怎麼今日的容長蘇和前幾日陪著自己的容長蘇有這麼大的區別呢?陪著自己的容長蘇盡管清朗俊雅,那雙眼睛裏卻總是對自己透出出一種冷豔的笑意,仿佛泛著引人的主母綠的光華。而且,他的氣質也略帶冰寒和眼前這個人的淡漠有很大區別。
“你的女人?”小公主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女,哪裏受過這樣的鳥氣,微微對著容長蘇不屑的冷哼,“既然你這麼維護她,那我就把她毀了!”
話音剛落,小公主陡然飛身而起,朝著於歡歡強勢攻去,這一招來勢洶洶,銳不可當。容長蘇身上的餘毒未清,強行動用過多內力,會讓他身體疼痛,更可能命喪黃泉。小公主絲毫不把一個隻會遊山玩水,賦詩彈琴的閑散皇子放在眼底,她對於歡歡的殺意必見,手中的飄帶就像鋼筋一樣挺硬,卷著強風朝著於歡歡砸去。
容長蘇咬咬牙,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將體內的氣息調整到最強,擋在於歡歡麵前,準備強行接下小公主的這一擊。忽然,容長蘇感覺臉邊吹來一股剛勁的風,一個勁黑色身影搶在他之前接住了小公主的紅色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