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嘛!”紅杏一把拉過於歡歡坐到自己的榻上,一隻手從後麵環住她的腰,一隻手依然支著自己的腦袋,“怎麼,王妃是嫌棄奴家伺候不好你?”
紅杏的一句話說的於歡歡端著的身子一僵,她偏頭過來,俯視著半臥著的紅杏,小嘴微微張開,瞳孔放大,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會想用強吧?!”
紅杏對著於歡歡邪魅一笑,刹那間,這個笑就在於歡歡的腦子裏炸開了花,挑戰著她對於愛情的忠誠。她糾結的蹙了蹙眉毛——難道真的是那句“反正反抗不了,還不如閉上眼睛享受吧”的結局?!
不行,她可是很拽很臭屁的於歡歡啊,不能認命!
於歡歡忽然起身,邁腿就往這間房子的外麵跑。這間屋子於歡歡不是來第一次,卻感覺它像是個迷宮,每一次進入和出去走過的風景都不一樣。在這間屋子裏,臥榻上半躺著的那個男人就是神。她就是變成孫猴子,也翻不出這迷宮一般的五指山。
紅杏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他幾乎從來都沒有發過火,因為,他不屑!但是這一次,於歡歡的表現真的惹到了紅杏。他的手淩空一抬,於歡歡就成了一隻被人牽著的提線木偶,不由自主的朝著紅杏身邊靠攏。
於歡歡一觸即到床榻的最後一片帷幔,身上的力道就一輕,她身體一時間沒有掌握好平衡,猛地就朝著紅杏的床榻上倒去。
紅杏一個翻身,一下子就將於歡歡撲在下麵。男性的氣息侵襲著於歡歡周圍的空氣,有些香,有些迷幻。於歡歡用手努力支撐起可以供自己活動的空間,她剛想開口說話,突然,他的冰唇就壓迫了下來,狂亂而邪靈的啃食著自己的唇瓣。
驀的,於歡歡怔住了,那種詭異的觸感是和容長蘇,甚至麵具男不一樣的……就像,就像是吻一個香甜嬌媚的女子。她的三觀都在這一瞬間淩亂了……
感受到於歡歡的不配合,紅杏妖媚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整個吻就變得狂亂霸道起來。他的手緊緊捏著她的下巴,不要她的臉別開去。於歡歡這才被那種難受的感覺勾回神來,她討厭紅杏的吻,真的很討厭,她惱羞的想要反抗,可是身體卻被紅杏緊緊壓製住,絲毫不能動彈。最對隻是嘴裏發出“嗚嗚……”的說話聲。
突然,紅杏觸到一股奇怪的,有些冰涼的液體流過他的唇角,滑落。他好奇的放開了於歡歡,望著從她眼睛裏流出來的淚水,用手輕輕拂過,放在嘴裏,品嚐那種味道——有些苦澀,有些鹹。
“這個,是淚?”紅杏低頭,望著身下的於歡歡,若有所思的問道。
於歡歡得了自由,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一把推開紅杏,抬手就在他美豔光潔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很響,很用力。
紅杏捂著自己臉頰,望著於歡歡,那種眼神,很嚇人!於歡歡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情況,害怕的瑟縮著自己的身體,不敢再造次。紅杏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臉,看著那麼小,那麼單薄的於歡歡,心裏劃過一絲不忍。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疑惑,也讓他欣喜——紅杏總是喜歡世間一切新奇的東西。
“很疼!”紅杏對著於歡歡微微崛起嘴巴,撒嬌的說道。
什麼鬼?!於歡歡明明看到紅杏剛才眼睛裏是有火氣的呀,怎麼一會兒又變成撒嬌了呢?!她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往後退了兩步,防備的看著美的像妖精一樣的紅杏。
“奴家說,疼!”這一次,紅杏的眼裏聚集著更加濃烈的怒氣,語氣也像是裹著風暴一般,吹的於歡歡頭暈腦脹。
“那……那……打都……打都已經打了……大不了我……我讓你打回來……打回來囉!”於歡歡害怕的往紅杏身邊挪動,聲音有著自己都控製不住的顫抖。她是真的害怕這個捉摸不透的男人用內力扇自己一巴掌啊!
紅杏看到於歡歡可憐兮兮的模樣,淺淺一笑,撩動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坐了起來,對著於歡歡說道:“奴家可不要打王妃,奴家要王妃給奴家吹吹!”
“啥?!您到底是想弄個啥呢?”於歡歡震驚的說了句東北味兒的話,瞪著那個伸著脖子等著自己的男人,“噗……”
一不小心,於歡歡看到了紅杏那裹著身子的黑袍下麵居然什麼都沒有穿。一口黑血差點盆在地上,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香豔的景象,於歡歡抖了抖身子站好,心裏想說武俠小說中的血濺五步難道用的就是這種招數?!這個時候,於歡歡腦子裏完全沒有了害怕,有的都是對紅杏的鄙夷——這個騷包的男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穿衣服的風格居然這麼火辣,不會是我記憶的那個法醫什麼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