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蘇摟著懷裏的於歡歡,一雙狹長的眸子中閃過絲絲擔憂。他不知道紅杏能不能替於歡歡解毒,更不知道紅杏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多年以前他就知道紅杏的武功深不可測,現在,容長蘇更沒有把握能在紅杏麵前帶著於歡歡安全離開了。
“歡歡,為夫在這,別怕!”容長蘇輕輕拍了拍於歡歡的後背,寵愛的說道。
於歡歡不樂意的推開容長蘇,瞪了他一眼,上前撩開簾子,大步走下馬車:“誰說老娘怕那個人妖了!老娘隻不過是想給你一個表現機會而已,哼哼,既然你不好好珍惜,算了!可別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啊!”
容長蘇無奈的搖搖頭,跟在於歡歡身後下了馬車。他們看到不遠處搔首弄姿的紅杏,神色凝重。容長蘇是在思考紅杏的解毒條件,於歡歡是在擔心紅杏跟容長蘇說漏嘴。要知道,她們家的容王爺也是很小氣的。
“嗬嗬,歡歡要走了也不上妃奴坊跟奴家打聲招呼,真是白讓人家心疼了!”紅杏朝著於歡歡他們緩步走來,搖曳著身姿,柔美中帶著絲絲玩世不恭。他那比女人還要柔軟的腰肢似乎能折成一百八十度,看的於歡歡一陣心驚。
於歡歡感受到紅杏身上的一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香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深怕染上什麼怪病一般:“你你你站住!別別別,別過來!”
紅杏聽話的站定,對著於歡歡千嬌百媚的一笑,瞬間迷的那個車夫一陣頭暈。他看了一眼那個車夫,抬手掩嘴,對著於歡歡勾了勾那張豔紅的唇。紅杏的粉紅色袍子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動,若鬼魅若精靈。
“五王爺,我們又見麵了……”紅杏對著容長蘇邪佞的說道,他輕佻的眉眼,比女人還要細膩的肌膚,仿佛能將日月光華的淹沒了去。他的語氣中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仿佛對這一切早就已經料到。
容長蘇看了紅杏一眼,收回目光,俯視懷裏的於歡歡,緊了緊她的手,露出一個寬心的微笑。他拉著於歡歡主動朝紅杏靠近,每一步走的都俊逸飄遠,仿佛踏在雲端。直到距離紅杏還有半丈遠的時候,站定,他平視紅杏,白衣勝雪,優雅如初。
“我們之間的一切已經結束了,你為何還要攔著本王?”容長蘇不想跟紅杏這個男人繼續糾纏,他骨子裏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和他接觸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於歡歡一看兩人那“深情”凝望的目光立即不樂意了,攔在兩人中間,不滿的瞪著紅杏:“紅杏,我不管你是搞基的也好,是喜歡女人也好,反正我,你不準碰,容長蘇,你不能碰。你要是識相呢,咱就此別過,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要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呢,那也沒關係,東齊國當今皇上可是本小姐的發小。哼哼,他要是整個通緝令什麼的給你,別說你是江湖第一毒師,就是江湖排行前十的人加起來也被幾十萬大軍加上弓弩給轟平了!”
紅杏今日依然化了濃濃的妝,妖媚的幾乎看不出他本來的麵目。他眼波流轉,看了一眼母雞一般護著容長蘇的於歡歡,勾眉——越來越有意思了!
“嗬嗬,是嗎?”紅杏掩嘴淺笑,“奴家真的好怕怕喲!王妃您到時候一定要替奴家說說好話,一定要保護好奴家喲……”
紅杏嘴裏說著懼怕的要死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有恃無恐。他看於歡歡的眸子裏更多了幾分興奮和玩味——活了這麼多年,難得找到幾個有意思的人!紅杏摸了摸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看於歡歡的眼神更加詭異了。
“真想不明白為何你在塵世出生,還有與生俱來的控魂能力,奇介冷卉那個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紅杏無奈的搖搖頭,望著於歡歡,“之前,你那個當皇帝的發小全東齊國的找奴家,人家可都沒有出現!現在主動出現了,歡歡卻要攆人家走,嗚嗚,真是傷了人家的感情呢……”
“滾!你是個什麼貨色別以為老娘不知道!”於歡歡才沒有被紅杏那樣可憐兮兮,淚水汪汪的模樣給騙到呢,她冷冷的看了紅杏一眼,說道,“要死趕緊死,別在這裏礙我們的眼!看著你就來氣!”
“歡歡!”容長蘇一把拉過於歡歡,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抬頭望向對麵的紅杏,“嗬嗬,你準備上哪裏去?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隨我們一起……我和歡歡也是漫無目的準備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