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擅闖鳳家家門,傷我鳳家仆人,還打我鳳家子孫……”鳳家族長一字一頓威嚴的對著琴師說道,“你可知道這犯了我鳳家的原則?今日老夫就要了你一雙眼睛,來彌補你犯下的這些過錯!”
琴師看了一眼這個瘦骨嶙峋的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我的武功雖說不好,可是我的音攻自認天下無敵,你這個哪裏冒出來的不知死活的老頭,居然敢放這麼大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說著琴師就朝著鳳家族長飛起音刃攻擊而去。隻一個試探,琴師的眼神就變得凝重起來。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內力如此強悍的人。隻見鳳家族長僅僅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拂塵一掃,就將琴師撫過來的刀刃給打散了。
“鳳家多年低調行事,但也並不是怕事!今日你一個小輩如此上門挑釁,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江湖上會以為我百年鳳家都是徒有虛名!”鳳家族長冷笑著說道,忽然手中拂塵一陣變換,那條條絲毛如鋼筋打造一般在內力的充盈下直直的炸開,指著琴師,霸道而威嚴,就像是上帝的審判。
琴師冷笑一聲,手中鳴轅琴忽然發出一聲蜂鳴,那琴的氣勢陡變。仿佛是死在這琴下的萬千靈魂在掙脫,在嘶吼。
鳳家族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此琴定非凡品。
忽然,一首鬼哭狼嚎,如泣如訴的曲子就落入眾人的耳中。而那些琴的攻擊全都集中在鳳家族長身上,幾乎要將他周圍的空氣攪成驚天而起的龍卷風,包圍著他,碾碎。
“家主?!”鳳家下人一個個驚訝的呼喊,嚇得臉色慘白。
於歡歡眼中也閃過一絲擔憂。鳳儀更是雙手合十一個勁的求上天保佑。隻有,容長蘇目光沉著,認真的看著這一幕。
“噗!”琴師一口鮮血噴出,落在殺琴之上,整個人蒼白了不少。
剛才圍繞鳳家族長的龍卷風被拂塵撕碎,鳳家族長長身而立,俯視著坐在琴前的琴師,臉色有所緩和:“年輕人,有點本事!來,我們繼續!”
話音剛落,他手握拂塵,不由分說的就朝著不遠處的琴師擊去。
琴師臉色一變,強自運功,抖著手開始波動琴弦。他剛才那個招數已經是自己音攻的極限了,再厲害的功法憑他現在的功力根本無法駕馭!橫豎都是死,琴師心一橫,手中又換了一首更有殺傷力的曲子。
“嗬,後生不錯啊!”鳳家族長看琴師音律一遍,又開始主動攻擊,笑著說道,毫不在意。
琴師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這殺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手仿佛被什麼人控製了一般強製彈出另外一首曲子。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琴師一聽這首曲子內心就是一陣恐慌……他現在的能力彈這首曲子,簡直就是想要爆體自焚啊!
容長蘇望著琴師臉上驚恐的表情蹙眉。
於歡歡倒是看不出這些打鬥之間有什麼暗潮洶湧,隻是關心的看著容長蘇,生怕他再次受傷:“蘇蘇,剛才你們不是打得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掉地上了呢?”
“我之前的內傷還沒有痊愈,強行提起牽著丹田差點爆裂,疼得我沒有控製好自己在空中的平衡……”容長蘇拍了拍於歡歡的手臂解釋道,“不要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於歡歡冷著臉,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容長蘇臉上:“你難道不知道不要逞強嗎?!這裏有這麼多人,差你這個出頭鳥嗎?”
“歡歡,本王的女人,本王要自己保護!”容長蘇堅定的望著於歡歡,語氣倔強,“不管是傷了、殘了、病了、還是死了,我都要站在你的前麵,為你遮風擋雨!”
於歡歡心中的憤怒化作感動,瞪了容長蘇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那種小裏吧唧的女人,用得著嗎?”
“你用不用得著懂是你的事,本王做不做是本王的事情!”容長蘇揚了揚眉,無奈的拉著於歡歡的手說道。
算了!於歡歡看了容長蘇一眼,別過臉繼續觀戰……
此時琴師眼睛血紅,體內似乎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內力,生生跟百多歲的鳳家族長打了個平手。容長蘇望著此時的琴師,一臉疑惑,他怎麼感覺這個琴師就像是被什麼人靈魂附體了一般……
鳳家族長越大越驚訝,不得已,他隻能用最後的殺招了!
隻見鳳家族長拂塵一挽,無數個漩渦一樣的螺旋內力就從拂塵的每根絲毛尖端放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魂陣一樣朝著琴師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