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蘇?!”於歡歡想過萬千種他們再見的方式,卻從沒想過是這樣,她邁步朝容長蘇的懷裏撞過去,緊緊摟著他,“容長蘇,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以前說什麼山盟海誓,說什麼一輩子在一起,現在說消失就消失!當時我還以為你被漠北那個賤人給殺了呢!嗚嗚嗚……容長蘇,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容長蘇今日穿著的是於歡歡不熟悉的紅袍,頭發沒有梳理,顯得狂亂而不羈。那雙完美的眸子裏滿是殺戮的戾氣,他的臉上沒有了當年的溫婉和淡漠,多的便是嗜血易怒。
隻是,那個人,那張臉,卻依然是於歡歡熟悉的。
這樣的容長蘇依然是好看的,如同暗夜中的吸血鬼魅,紅唇豔麗的叫人想要上前咬一口,渾身上下依然是那麼高貴優雅的王者之氣,他的眼波流轉之間,依然風華絕代,誘盡蒼生。
容長蘇後麵的漠北還有琴師帶著一堆人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笑的十分詭異。漠北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劍,笑著說道:“五王爺,殺了這個女人!”
於歡歡這才從容長蘇的懷抱裏麵抬起頭,望向他身後的漠北和琴師,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她隱忍著自己眼中的淚水和心中的疼痛,收回目光,淺淺的望著容長蘇,抬手輕輕摸過他瘦了不少的臉頰……
容長蘇揪痛的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他低頭,定定的望著哭倒在自己懷裏的姑娘:“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
“你說呢?蘇蘇?”於歡歡大眼睛中的愛戀和溫柔叫容長蘇心中一陣,她臉上的小酒窩映照的整個天空都溫暖了起來,“你不要被煞氣改變,不要服輸,好不好?我於歡歡喜歡的男人不是膽小鬼,對不對?”
漠北一看兩人,心中急了。他手中開始運功,想要操縱容長蘇,卻被身邊的琴師出手拉住了。
“尊上,現在還不是暴露這個的時候……不然後麵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琴師跪在地上對著漠北說到,心中卻是為於歡歡捏了一把汗。
漠北那雙冷漠的,滿是殺意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變態的恨意,最後停在於歡歡的臉上上,化作一絲莫名的笑意:“好!好!到時候讓他們兩個更加慘!”
琴師轉頭看到於歡歡眼中那樣的表情,心裏忽然升起一絲不忍。他腦子裏想起她當年保護自己的模樣,想起她那麼純淨的眼神,低頭,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既然這兩個人要你儂我儂,那剩下的事情,本尊就先交給你去辦吧!”漠北低頭對著跪在地上的琴師開口說道,“殺琴需要沾染更多的鮮血才可以發揮它最大的力量!”
琴師沉默了一瞬,終究是低頭:“是,尊上!”
他話音剛落就飛身而起,單手一拉背後的細帶,鳴轅琴失去束縛往地上滑落,琴師反手一把拿過在手中旋轉一圈,抱琴坐下。
他雙手放在琴上,看了一眼於歡歡,咬牙,便開始彈奏起來。琴音像是魔咒一般在奇介家族的上空飄蕩……
“不好!”於歡歡感覺腦子裏一陣難受,一把拉過容長蘇,定定的望著他,“蘇蘇,你一定要努力清醒過來!”
於歡歡飛身而起,穿過音刃,一掌朝著琴師拍去。
琴師根本就沒有想到對付於歡歡,更沒有想到沒有任何功夫的於歡歡在這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居然變的這麼厲害了。他呆愣的一瞬間,掌風已經拍到他的胸口……
“不要!”於歡歡的腿就要踹到地上的鳴轅琴之上,卻聽到琴師的一聲驚呼,她心中終究不忍,伸手一把抓過鳴轅琴,拿在手中,“漠北到底給了你什麼?值得你這樣對他?”
琴師低頭不語……
漠北一腳朝琴師的胸口踹去,毫不憐惜的吼道:“沒用的東西,死了也罷!看來我到底還是小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於歡歡飛身而起一把扶過琴師,拉到自己身後,將手中的鳴轅琴交給他:“我希望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跟在那個沒有絲毫人性的男人身邊!他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不放過,是多麼的賤?你跟他?哼,還不如跟我!”
漠北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周圍的氣流湧動,他反手放在背上,緩緩拔出那把很少出鞘的古刀:“哼!本想要你再活的長一些,既然你現在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漠北那把刀根本看不出刀鋒和刀背,隻能感受到從那古樸的紋路上麵散發出來的淩厲煞氣。它就像是一個古老的,蘊含無數能量的星球,一旦爆炸,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毀滅。
於歡歡站在最前麵,感受的也是最清晰。她懼怕的往後看了一眼,在看到容長蘇依然迷茫不解的眼神時,她堅定的轉過頭來——以前每一次都是他拚死保護自己,這一次不管怎樣,她都要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