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又小題大做!”花殘緩緩摸出胸口放著的一個小盒子遞給梁叔公,媚笑著說道,“這是我偷換過來的秘藥,還給梁伯伯……嗬嗬……像梁伯伯這麼有型又專情的男人若是能讓花殘遇到該多好啊!”
花殘半真半假的說道,輕輕的伸出指頭想要觸碰梁叔公接盒子的手臂。
“咳咳……”漠南輕聲咳嗽了一下,轉頭慈愛的瞪了花殘一眼。
花殘無奈的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收回手來,瞪著漠南,似乎覺得有些無趣。
梁叔公倒是沒有察覺出來什麼,抬手便將桌上的盒子收起來,抬眸看了一眼漠南,還是忍不住問道:“費這麼大的勁,犧牲這麼多人,到底是為了瓊樓閣呢,還是為了報複?”
“最開始是為了報複,後來是為了拉著更多有野心的壞人一起下地獄!”漠南無所謂的開口說道,“我不在乎是不是天下第一,就是活的太痛苦了,總想著找點事情來做!現在讓奇介冷卉的女兒痛苦成了支撐我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梁叔公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言語。他能夠理解自己親手將深愛的人送上黃泉的那種痛苦,更知道漠南從一個花花公子變成今天這樣是有多深刻的愛戀,隻是,他無能為力。愛情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準,也左右不了。
“你們走吧!我隻會幫你這一次,你知道的……”梁叔公一想到於歡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裏又是一陣自責,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
漠南邪氣一笑,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般模樣,轉身,離去。
花殘搖頭看了梁叔公一眼,似乎有些失望,又緩緩勾唇,漫步離去。她覺得這樣的玩法式越來越有意思了。
縹緲的瓊樓九宮在紅杏的衣袖的幾個拂袖之間變得清晰可見,就連那長年可見的雲霧也都乖乖的退讓開去,不知道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紅杏慢慢的沿著石梯往瓊樓閣的主宮瓊樓宮走去,他的身後跟著整齊有序的瓊樓閣誓死效忠的部下。
“你們都退下吧!你,去請鬼婆和醫聖過來!”紅杏隨意的指點了一個屬下,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把妖瞳送到我的宮中。”
於歡歡第一次到這麼美麗的地方,簡直就是神話故事裏麵的宮宇。她目瞪口呆的環顧周圍的一切,最後將目光落到紅杏身上,吞了吞口水,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才壓低聲音弱弱的嘟囔道:“這家夥這麼有錢幹什麼還要去妃奴坊當鴨呢?!這年頭的土豪都是這麼玩的麼?!”
紅杏自然聽到了於歡歡嘴裏的話,轉頭看向她,笑的有些微妙。他轉身帶著他們幾個朝自己的寢宮而去,步履優雅緩慢,真正的大家之勢。
於歡歡覺得自己跟在紅杏身後顯得就像是一個小羅羅,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又覺得走在大鐵手和他扛著的容長蘇身後心裏會痛,又緩緩放慢步伐,往後掉隊……最後,她抬眸的時候,居然發現她與紅杏之間有著長長一段距離,他站在最頂端,她站在最尾巴上,一如她們永無交叉的命運。
“好了,先讓他們在本君上的宮殿裏休息,我已經傳了聖手,不用擔心。”紅杏將妖瞳和容長蘇分別放在自己主宮的兩個房間,轉身對下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去伺候歡歡姑娘和鐵手前輩沐浴更衣!”
於歡歡本來想要在容長蘇身邊守護他的,隻是礙於紅杏忽然改變的氣勢,終究還是轉頭悶悶不樂的跟著那些丫鬟去了。
“慢著!”在於歡歡就要走出門的那一刻,紅杏轉頭忽然一把摟住於歡歡,將自己脖子上的一條項鏈刮到於歡歡身上,趁著她發呆的一瞬間,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紅杏說完伸手摸了摸引靈鏈的掛墜,轉身回到了床邊。
於歡歡呆愣的站在原地,鬱悶的望著紅杏,不經意間看到丫鬟們眼中的探究和好奇,癟癟嘴,低頭走掉了。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項鏈,整的跟紅杏那裏賞賜過來的一樣,還不讓她守著容長蘇,簡直就是太過分太霸道,太不要臉了!
於歡歡一路走得快速,也一隻低著頭,忽然撞到了前麵丫鬟的背上。
丫鬟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前伸手推去,正好推到最前麵那個丫鬟。
“碰咚!”一響,把迎麵撞擊而來的一個大嬤嬤手中的盤子給打倒了。
丫鬟們嚇得臉色慘白,紛紛跪在地上朝著大嬤嬤叩頭,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一個勁的求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