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這湯灑了就灑了,你沒有摔著就好。”聽了蘋兒的話,冷傾城便就笑了。
她雖然愛吃,可卻也知道哪頭輕重。
朱雲香這個時候舍得讓她吃點好的,估計也是為了堵她的嘴。
回頭冷安一回來她拿著一說,倒像了真沒虧待她似的。
“小姐……”冷傾城這麼一說,蘋兒就好是感動。
一邊紅著眼睛,一邊就道:“對了小姐,方才蘋兒出去的時候,聽見府中的下人說。昨日江二公子回去的時候,馬車翻了。說是被壓斷了腿,估計幾個月都下不來床了。”
說起來,昨日那江家二公子倒真是倒黴。
在他們府中的時候被二小姐拿花瓶砸了,自己回府的時候又斷了腿。
據說今日江夫人就派人來請了二夫人和二小姐過去,就為二公子被她砸破頭的事情,要問她們母女二人討個說法。
“噢,腿斷了呀,也怨他自己倒黴了。”聽了蘋兒的話,冷傾城沒什麼旁的反應。
隻是冷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一條深深的掌紋,直接劃破了她整個手掌,醒目的很。
她自小生來就是斷掌,從小到大也是黴運不斷。後來在孤兒院長大之後,便就做了入殮師。
凡是被她摸過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要倒黴的。
故而她從不與人親近,若不是那江景昀太負心,昨日她也不會拍了他的臉。
“是,”看冷傾城神情淡定,也並未因為江家二公子的事情有所不高興。
蘋兒就知道他們家小姐是真的放下了,這就偷偷的笑起來。
恰好此時,朱雲香身旁的大丫鬟就進了冷傾城的閨房門。
冷冷的瞧了冷傾城和蘋兒一眼,帶著些不屑道:“三小姐,老爺回府了,說是請三小姐過去呢。”
這個性情大變的三小姐,居然趁老爺不在府中之時,公然毆打了他們二夫人。
現如今老爺回來了。可沒她的好果子吃!
“小姐……”一聽冷安回來,蘋兒就有些害怕,趕緊拉住她的胳膊。
依照老爺說一不二的脾氣,小姐若是不服軟的話,恐怕會被打個半死!
況且之前小姐還出府去,當了那麼多獨孤江離的東西。
所以如今老爺一回來,這後果蘋兒想都不敢想。
“不怕,”知道蘋兒擔心她,冷傾城反倒淡定的很。
就抬眼看著那丫鬟,滿臉傲氣的道:“本小姐這就去!”
這一路走來,冷傾城見過的每一個人,頭頂上都有與蘋兒一般的進度條。
隻是不同的是,他們頭頂進度條的位置都停留在白色或者橙色的階段。沒有誰同蘋兒一樣,那顏色的位置停留在黑色上。
就這麼想著,冷傾城就在那丫鬟的引路下,到了禦史府的前院前廳中。
一身朝服,剛剛從宮中歸來的冷安,坐在前廳的正坐之中。臉色陰沉得,就像是烏雲密布的天,馬上就要發怒的樣子。
而他身旁的右側立著的,則是告完了狀,一臉委屈的朱雲香。
外加去了江府回來,早就哭得雙眼紅腫,梨花帶雨的冷琴琴。
看到了這一幕,冷傾城便就冷笑起來。
直接進了前廳之後,也沒想著要與冷安行禮。
隻是挺直了脊背,理直氣壯的道:“爹,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