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你這是要逼你爹去死啊!”冷傾城,這三個條件一出來,冷安立馬就炸了。
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養了十六年,卻養出如此一個逆女!
“嗬嗬,如果爹爹你舍不得的話,那麼我最多便是不嫁。那這抗旨不遵的殺頭罪名,咱們冷家一起去承擔好了。”瞧著冷安這肉疼的模樣,冷傾城就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在冷傾城的記憶裏,冷安是個清貧人家出生的書生。
後來科舉高中,入朝為官。
更得了皇帝的看重,這才娶了世代將門之家夏侯家的女兒。
而冷傾城娘親帶過來的嫁妝,直接就讓冷安一步登天,過上了富貴的生活。
如今她要把這些都帶走,恐怕就等於拿走了冷府大半個家產。恐怕他不隻是肉疼,估計心肝脾肺都要碎掉了。
“你……”這丫頭果然是瘋了,不把他逼到絕路,絕不會罷休!
瞧著冷傾城不依不饒的樣,冷安隻覺得血氣上湧,頭一昏就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兩步。
一見冷安這樣子,朱雲香和冷琴琴趕忙上前,一邊一個將他扶住了。
實在是被氣得不行的朱雲香,就咬牙怒瞪著冷傾城:“冷傾城就算你恨我這個姨娘,你又何必如此為難你爹爹?”
這死丫頭還想帶走那麼多家產,那以後琴琴嫁人的時候怎麼辦?
江夫人那邊,可還指著他們給琴琴陪嫁豐厚的嫁妝呢。
“你給我閉嘴!我要我娘親的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朱雲香一開口,冷傾城就開口怒斥她。
緊蹙著秀眉,眼神冷得嚇人:“當然,你若是覺著我要求高了。倒可以把你女兒嫁去千歲府,也可以帶著你進府時的嫁妝。”
哦,她倒是忘了。
朱雲香隻是管家從府外買回來的粗使丫鬟,嫁妝什麼的,一根麻線都沒有。
隻是冷傾城如此一說,朱雲香就就敗下陣來。
語氣也低了不少:“你……你胡說什麼?琴琴往後是要嫁去江府的!”
像獨孤江離這種人,哪個做娘的舍得將女兒嫁給他?
冷安看冷傾城這個樣子,也知道若是不答應她的話,她當真會拖著整個冷府下水。
故聽了她的言語,冷安隻覺得身心俱疲,就擺了擺手。
長歎著氣道:“罷了,罷了。這些家產你要我就給你,隻要你不再鬧就好!”
或許他當初就不該動了將冷傾城嫁給獨孤江離的念頭,如今這一來,他已然是騎虎難下了啊!
隻盼到時候獨孤江離倒台,這些家產都能拿回來。
“好,那女兒就多謝爹爹了。”就知道冷安會答應,冷傾城就笑了。
也沒管他們夫婦兩個,那般灰頭土臉的樣子。
又轉身看著獨孤江離:“此事千歲爺算個見證,回頭若是誰敢在我嫁妝上缺斤少兩的,我可是要發脾氣的。”
畢竟以朱雲香的德行,她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好,那本千歲著人去夏侯府那邊要上一份清單,這樣就不會錯了。”看冷傾城好像很喜歡錢財,獨孤江離就如此說。
又看這戲唱得差不多了,冷傾城挨了回打,後背上也是滿背的血痕。
他這才微蹙著眉道:“既是如此,那冷小姐就先回去歇著吧,這身上的傷還需好生調理。”
如此細皮嫩肉的小女子,傷成這樣,怎能叫人不心疼?
“多謝千歲爺,小女子自己知曉。”獨孤江離這是關心她,事情都處理好了,冷傾城這才覺得不太好意思。
而獨孤江離卻是沒多言,就微微點頭。
然後對他身邊的隨從道:“已未,你留下來看著他們受罰,記著要全部按照本千歲的意思來。”
冷安估計想著他一走,就做做樣子就罷。但這種可能性在他這兒,完全不存在的。
“是爺,屬下明白。”得令,已未很是認真的應下。
倒是獨孤江離沒再開口,眸光又在冷傾城的臉上落了落。
這才邁著大步,直接離開了禦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