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卦象非常不吉利嗎?是不是我永遠都不可能離開千歲府了?”看著冷傾城的變化,青蓮頓時就苦笑了起來。
她明明知道結果是如此,可依舊還是不肯相信。
倒是冷傾城聽了青蓮所言,這才頓時反應了過來。
定了定神,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回歸平靜。
這才又道:“你想的有些多了,此等卦象倒是瞧不出那麼長遠的事情。不過此卦卜出來,從卦象上看倒也看得出你最近這些日子,應當是平安的。至於其他的,或許順其自然更好。”
先前那些女子卜卦,雖然多多少少的有些小凶災,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唯獨這個青蓮,卦象紊亂,而且帶著大凶。
她求的是離開千歲府的事,所以恐怕……恐怕她是出不去了。
“是啊,畢竟在這個世道,女子自來就是身不由己的。能夠平安度日,已然是福氣了。”知道冷傾城這是在安慰她,青蓮就苦苦的笑了笑。
說完,這就站了起來。
淺笑著瞧她:“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打擾夫人了。青蓮改日再來拜見,告辭。”
說著,她就領著與她前來的丫鬟行了行禮。
沒多說什麼,就直接退出了冷傾城的院子。
青蓮走的時候,恰巧從外麵回來的蘋兒就進了門。
一瞧見她來了,趕緊就回了院子之中。
有些擔憂的瞧著冷傾城:“小姐,這個青蓮她過來幹什麼?莫不是跑來找小姐的麻煩的吧?”
她已經聽府中的下人說了,說這個青蓮是江府那邊送來的人。
就因為二皇子一黨的事情,前兩日江夫人才怒氣衝衝的上門,據說是扇了青蓮好幾個耳光呢。
“沒什麼,她就是來請我算卦而已,不是找麻煩。”見蘋兒如此緊張,冷傾城就笑。
一邊伸手將青蓮留下的羊脂玉佩收進懷裏。
一邊就道:“對了,讓你打聽的事情可打聽出來了?”
這幾日都在宮裏,她隻知道二皇子一黨倒了,許多人都受到了牽連。
不過具體他們受到了什麼懲罰,她卻是不清楚。
“自然是打聽出來了,最近這件事情啊,整個京都都已經傳遍了。”一聽冷傾城問起這個,蘋兒就一個勁兒的笑。
然後道:“據說二皇子是被軟禁了,先前封王的旨意取消了。就連二皇子手中所有的權利,也被皇上一並收回了。據說這件事情將二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氣得一病不起,已經好幾日都水米不進了。
而自來與二皇子交好的那些大臣,自然一個個都是被貶官的貶官,被降職的降職。這其中最慘的便是我們老爺了,直接革職查辦。如今人還在天牢之中關著,估計是要殺頭的。”
其實說起這個,蘋兒的心情還是有些奇怪的。
說到底她都是在禦史府長大的,如今看著老爺落到如此下場,她自然不忍心。
“應該是吧,”倒是冷傾城說起這個,沒什麼反應。
就動作緩慢的,將自己的卦盒和銅錢收起來。
其實這樣的結果,她自然是早就料到。
雖然此次的事情,首當其衝錯的是司馬卿。但不論如何,他都是皇帝的兒子。犯了再大的錯,皇帝都不見得一定會要他的性命。
但冷安便就不一樣了,他是個大臣,又是司馬卿身邊最得意的馬前卒。想要懲罰司馬卿,震懾朝中眾大臣,拿他開刀是最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