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她腹中的孩兒命不該絕吧,”江景宇提起這個,冷傾城也沒有多說。
隻是一邊端起來酒杯,一邊暗自想著:“恐怕這洛殷佩肚子裏的孩子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怕是和那個墨青鬆脫不開幹係。”
畢竟能有如此逆天的氣運,這人定然是不一般!
“嗯,隻不過這孩子雖然暫時保住了。最後能不能挨過這四個多月,還是個未知數。”畢竟洛殷佩的身體如此虛弱,且已經有了先兆流產的征兆。
接下來的四月若是不極其小心,然後再精心調理的話。
恐怕一個不慎,孩子就會胎死腹中。
不過說著說著,江景宇又似想到了什麼。
然後這才又道:“隻不過傾城,這個鎮國王向來與江離不和。而且在儲位之爭上,他支持的是三殿下。故而你如今救他夫人一回,墨青鬆他未必會感激你。”
故而她的這一番心思。恐怕會空白的打了水漂。
“他感不感激,與我又有何幹係?之所以會救了他夫人,完全是因為機緣巧合。我若是不出手,是怕日後想起來自己會覺得虧心。”知道江景宇的想法,冷傾城又接著笑了笑。
其實她和景宇一樣,對這中榮國朝堂之爭完全不感興趣。
故而就算墨青鬆要以怨報德,她也不會後悔今日所做之事。
就知道冷傾城的性子與他相差無幾,江景宇也就笑了笑。
接下來沒多說什麼,兩人就一同吃著飯。
因為洛殷佩差些就掉了腹中孩子的關係,故而接下來的她自然是需要靜養的。
胎象穩定的第二天,墨青鬆就派人小心翼翼的將洛殷佩接回了鎮國王府調理。
也因為洛殷佩的胎是江景宇穩住的,故而墨青鬆便拉下了麵子。請了江景宇接下來給洛殷佩做身體的調理。
故而接下來的這幾天,江景宇就在千歲府和鎮國王府之間來回奔波了。
而獨孤江離因為記憶不全的關係,整日裏忙著朝堂和東廠的事。有些時候連千歲府也不回,冷傾城見他的機會自然而然的就少了。
隻是這頭冷傾城被獨孤江離的冷落了,先前被獨孤江離壓著的那些個侍妾,一個個卻開始有些活躍起來。
不是冷傾城出門的時候會碰見一兩個,就是總有不巧路過她的院子,厚著臉皮進來拜一拜的。
且她們說話的時候也是不怎麼講究,聽著就叫人心生怒氣。
瞧見冷傾城這日子過的越發的不順心,蘋兒就越是心疼。
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鬆快。
“怎麼了你?瞧你小模樣如此委屈,是應歸逗你生氣了不成?”見蘋兒不高興,冷傾城就淡淡的問道。
說句實話,這些天日子雖然瞧著過著平靜。
但是李福那邊依舊沒進展,東廠那邊也未有傳來黒亞伊被抓到的消息,故而她的心情實在是輕鬆不起來。
“沒有,”聽冷傾城問,蘋兒就趕緊的搖了搖頭。
這才又道:“他向來不會惹我生氣,隻是最近那些個侍妾跳騰的厲害,千歲爺也不來小姐麵前。我瞧著小姐整日悶悶不樂的,實在是心疼得緊。”
小姐打小就命苦,好不容易嫁了個心疼她的男子,如今又生了這樣的變故。
她是自小和小姐相依為命長大的,自然最為心碎。
原來小丫頭是因為這個,聞聽她所言,冷傾城就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