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羊兒離開後,沒有過多久,蓮子就和村子不遠處一個地方的人好上了。
那人叫阿毛,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幹活也不怎樣行,論長相,更是比不過羊兒,長長的臉,尖而翹的下巴,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蓮子就看上了那阿毛,蓮子看上了,父母親也答應,蓮子和阿毛很快就結了婚,阿毛進了蓮子家,當了上門女婿。
盡管村子裏的人不看好阿毛,說阿毛人沒有精神的樣子,幹活也不怎樣行,長的也醜,可是,阿毛似乎就是能寄托蓮子內心愛的夢想的人,蓮子和阿毛竟然融洽的在一塊,小日子過的讓人看起來,挺幸福的。
一晃,蓮子和阿毛就有了孩子,是個兒子,隔了沒幾年,又生了個孩子,還是個兒子。雖然阿毛幹活不怎樣行,但是,竟然也靠雙手,支撐起了家,養育著孩子。
羊兒也有了孩子,也是兩個兒子,因為羊兒人勤快,能幹,在村子裏人的眼中,家裏糧食比蓮子家多,錢也比阿毛掙的多,家裏的日子和蓮子家比,羊兒的家裏明顯好過的多。
但是,蓮子卻並不因此後悔什麼,也不豔羨羊兒,自從把羊兒趕出了家門,蓮子就把曾經的事情忘卻了,羊兒的女人把羊兒管的緊,羊兒出了幹活,哪都不敢去,尤其羊兒的女人知道羊兒和蓮子的事情,羊兒更不敢去蓮子家,就是走路遇到了,都要把頭低下,不然回家就要挨罵。而蓮子也有了家,也不會去羊兒家,或者找羊兒,與羊兒有什麼瓜葛了,畢竟,在她的心裏,羊兒寄托不了她的愛,她不愛羊兒。
在孩子一點點的長大,蓮子忽然感到心裏有開始空落了,就像在少女時代,內心萌動時產生的那種空落,這樣的空落,阿毛寄托不了,給予不了,反倒是,那曾經有的美好的向往,美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和遠兒在一塊的事情,那麼明晰的湧上心頭,盡管,不再為那些事情痛苦,卻為那時的事情感覺到溫暖,美好,就在心裏歎息,要是能一直生活在那樣的感覺裏,那該多好啊!
蓮子也不再恨遠兒,遠兒依舊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有了家,有了孩子,很少回來,蓮子不知道遠兒還記得那些事情不。不過,蓮子不再奢求能和遠兒再在一塊,重續美好,遠兒是和她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裏的人,曾經的美好,都成了內心美好的記憶,現在歲月的風霜,早就把她的美麗打磨的無影無蹤,遠兒根本不會再和她在一塊了。蓮子隻是奢求,能有一個像遠兒一樣,能帶給她那種溫暖幸福感覺的人,讓她的心裏不再空落。
一個比蓮子大的男人的出現,讓蓮子找到了那溫暖的感覺,心裏不再空落。盡管,這個男人與記憶裏的遠兒所給予的感覺不同,也比不過遠兒,但是,卻能帶給蓮子那種溫暖,幸福的感覺。
蓮子和那個男人,時常在田田村外的小河邊,玉米地裏,幽靜的山溝兒裏相約,蓮子說到了心裏的苦,說著,說著蓮子就哭了,男人就被蓮子拭去淚水,安慰蓮子。最後,蓮子和男人就醉倒在這些地方。而在這些地方,也一樣留下了蓮子和遠兒曾經美好的故事。
蓮子也就給男人做布鞋,有了好吃的,就給男人送去。
蓮子仿佛又回到了那少女時代,腦子裏滿是夢想,人也煥發了青春,很是精神的樣子。
蓮子的心裏,又想到了曾經聽到過的,會唱的歌兒,雖然不能再唱出聲,但是,卻在心裏用那異樣深情的曲調,在一遍遍的唱著,心裏對愛充滿了渴望,也對人與人的真情充滿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