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後來的堅定不同，這時的許曉晴還是懵懂和無主意。那一天，我送她回學校。一路上，她不住地扭頭看著街道兩側。
我始終弄不明白，現在也不甚明白，她那麼猶豫的原因何在。隻是一些說不清楚的細節她一直嘀咕不休。
你這個人，其實完全不懂女孩子。脾氣又大。我習慣了你對我的嗬護和照顧，我怕將來有一天我們在一起時我會受不了你突然爆發。
你的性情一點都不好。
她的言外之意還是推脫。
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的情形同心裏想的略有差異。我們當時還沒有結婚。你知道我一直沒有拒絕這件事情。但在她主動提出這個時我還是拒絕了。她久久地看著我，不發一言。我也不發一言。這種情形後來在一些夢中時有出現。我甚至有一次還在一個木頭房子裏大聲哭泣。夢一直持續到天亮。其間似乎有人來過。
我在醒來時還清晰地記得那些片段。那個夢裏，許曉晴的樣子是模糊的。她說，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一直想這個事嗎？
我記得她的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憤怒。在這之前，她說，她想找一個歸宿。
我在一個傳奇小說上讀到了那個故事。同許曉晴許多天前講給我的極度相似。隻是那其中的男主人公後來還是沒有放棄。我在看到他們結婚典禮的那一段心裏有些疼痛。
但在許曉晴的故事中，有一個蛇足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那個同我一起喝酒的哥們兒，那段時期也在北京。他同幾個朋友合作成立了一個“零點一”工作室。他沒有說出這個是什麼意思。
沒有解釋。
他已經訂婚了。
§§第十五章 楊晨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