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謝勇,除了在紙被擊破的瞬間,有一霎的失神,剩下的便是替納蘭豆豆欣喜,和滿臉的不可思議。與奧瑪爾的反應不大截然不同,已經和納蘭豆豆朝夕相處了一個月有餘的謝勇,對於納蘭豆豆的元氣彈有多大威力,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別說打不穿一張紙,就是貼著他的腦門對他頭上轟過去,連發型都打亂不了的。
奇跡的創造人對於自己的傑作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欣喜雀躍地快步跑下場,向著謝勇說明了緣由,“大概是在我上場之前的連續好幾人都沒將紙打破,粗心的考官也沒有換新的紙,等輪到我的時候,最表麵的那一張紙已經是吹口氣就破的水平了!”
“要是換一張新的紙,我怕是就沒希望了!”納蘭豆豆低聲向著兩人耳語,生怕聲音稍大就被不遠處的考官聽見叫她去重新來過。
無論到底有多巧,謝勇也隻能接受這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已經參加過考核的人裏,和納蘭豆豆一樣元氣彈打不穿一張紙的竟然占比遠遠超乎他們的預期。看著仍未參加考核的人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而另一邊三五成群聚集起來的打穿紙張的不過兩手可數,身邊這個渾水摸魚通過考核的納蘭豆豆,還真有那麼點可能,從此走上學院派的道路。
除了興高采烈的納蘭豆豆,和現如今已經再次變得無所事事的謝勇,剩下的打了很久醬油的奧瑪爾,也終於要迎來了他的測試。
“加油哦!”納蘭豆豆攥緊雙拳在胸口筆畫,衝著即將上陣的奧瑪爾呼喊。
“人家是已經摸到鐵級門檻的大佬啦,豆豆。說不定他都比那個考官要強呢!”謝勇若有其事地道。看著漸遠的奧瑪爾的背影,身披的乳白色長袍下擺幾近拖在地上,還愣是在這沙塵天氣中沒沾上一抹沙土,從這特效上看,就完全不是和謝勇他們二人一個檔次的貨色。
仿佛是為了印證謝勇所說的如何正確一般,在考官麵前立定的奧瑪爾,左手拄著近人高華麗法杖,右手抖了抖袖子便要對著考官那邊來一發。
“等等,你這玩意兒沒增幅效果吧?”對麵的考官不知是被他這自信的態勢鎮住了,還是純粹驚訝於這身絢麗的行頭,指著奧瑪爾手中的法杖道。
後者還了男子一個白眼,“你聽說過能增幅元氣彈的法杖麼……”,奧瑪爾顯得頗為無辜,“這玩意兒就是個好看點的路燈。”奧瑪爾說完這句話還轉身看向了納蘭豆豆,同時對著她揚了揚手中的法杖,無聲的嘴型拚出了幾個字,“和你那熒光棒一樣。”
待考官確認奧瑪爾手中的法杖的確不能對元氣彈進行任何的增幅後,終於示意奧瑪爾可以開始了。
那邊的奧瑪爾盯著考官手中的那疊紙皺了皺眉,便揚手一枚元氣彈點了出去。一枚最普通的元氣彈,倒是被他用的有那麼點意思。
快速飛行的元氣彈眨眼間就擊中了它的目標。沒有絲毫停頓,甚至快到那疊紙還沒有被襲來的元氣彈揚起,那枚看起來隻有鵝蛋大小的元氣彈,就悉數洞穿了所有的紙張,速度絲毫不減地繼續朝考官胸口撞去。正當身為考官的男子臉色一變想要抬手防禦時,先前一往無前的元氣彈去勢驟減,在其胸口前方寸餘處陡然消散。
不光切身感受了這一切的考官,不遠處目睹了全過程的謝勇二人也是目瞪口呆。
“哇,這一下子他要坐穩了考核排行第一了!”這句話是納蘭豆豆說的。
“奧瑪爾這人可真不懂事兒,這一下子得廢掉那哥們兒多少紙啊!”這句話不用想也是謝勇說的。看著人家扔掉手中厚厚的一遝被洞穿了的紙,重新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遝新紙,謝勇都替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