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那麼一天,
我變成了一頭牛。
應該要怎樣生活?
要不要去耕田呢?
在這種情況下,隻好認命了吧?畢竟變成了牛,做好牛的本份,這是很合理的。
可秦水卻不是這種情況,他沒有變成牛,可依然要去耕田。
“曾經有一個很好的選擇(成為某個農民的兒子或孫子)擺在了我的麵前,我沒有去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大呼慶幸。今,人世間最灰暗的時刻(像牛一樣犁田)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如此選擇,如果將這份選擇上加上一份期限,我會說:萬歲!隻有十日,十日後就解脫啦!”
這是秦水在犁田之時,心中不斷嘶吼著的話語,也是唯一支撐著他的信念。
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麵對無法改變的現狀時,你隻有去妥協:
因為這個世界上的生靈,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分。倘若弱者不去和強者妥協,那這個世界就隻有一個生靈,而這個生靈就是最強的存在。
弱者不去妥協的下場,唯有死!
所以,一切有意識的生靈,為了不向比自己強的存在妥協,那隻有變強,而且是越強越好。因為越強,向你妥協的弱者就越多,而你需要妥協的強者就越少。
當然,妥協也是分層次的…
而秦水和真兒就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農妥協了,因為這個老農,是所謂的神馬空間第一境——完美的世界,裏麵的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農,可這個世界賦予了他成為上帝的規則。
所以,在秦水和真兒的麵前,老農就是上帝!
這是一片足足有百畝的田,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腳踩在淤泥裏,一步又一步的艱難的前行著,他的身上套著牛套,緊緊連接著身後的一個鐵質的犁杖(耕田用具),更離譜的是背上還吊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此時的女孩臉兒透著一抹心疼,可她的口卻是不能閑著,在唱著草原那動聽的歌謠……
毫無疑問!
這個青年就是秦水,耳中聽著背上真兒的歌謠,秦水的雙腿機械式的邁動著。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太陽伯伯躲在烏雲後。
“老混蛋,也不讓我吃一餐飯,立時的就拉過來犁田,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秦水隻覺得一陣的頭暈眼花,這是在空腹情況下,還做著體力活的下場,而且是整整近兩個時辰。
如果秦水吃飽了的話,以他肉體力量達到凡境七重天巔峰,足足八千斤的力氣,自然是不在話下,耕起田來絕對是健步如飛,畢竟牛的力量不過隻有二三千斤而已。
老農赤著腳走在秦水的身旁,老臉微皺的捏了捏手上的皮鞭,嘀咕道:“這速度不怎麼快了,我用鞭子抽的話應該會好一點,隻是他的背上有了這麼大的螳……”
摟著秦水的脖頸唱著歌兒的真兒,一下淡定不能,狠狠提起精神的真兒,驚聲尖叫著打斷了老農的嘀咕:“老人家,我不是螳螂啊,還有,阿水不是牛,他太餓了才耕不快的。”
老農被真兒的尖叫嚇了一跳,他眨著渾濁的老眼,似乎明白了什麼的轉過身去,向著田埂上走去。
見到了老農走到了遠處後,秦水和真兒都是鬆下了一口氣,方才真兒對著老農一陣的驚叫,兩人還真擔心老農會發怒呢?
“真兒,你沒事吧?”秦水放慢了腳步,向著真兒問道,此時的他確實是餓的夠嗆了,說出的話聽起來都透著軟綿綿的無力感。
真兒其實比秦水也好不了太多,畢竟秦水的純肉體的修煉,而真兒主要是潛能。
在海上的時候,真兒的潛能就耗光了,而在這兒吃都沒得吃,維持身體基本機能的能量都沒有,自然是沒法恢複了。
“阿水,我沒事的,主要是你。”真兒強自的安慰著秦水。
渾身一陣發軟的秦水,微微一笑,沒有再回話。
秦水的速度又慢下了幾分,不是他偷懶,而是他真的沒有勁兒了,強烈的饑餓感和疲倦感向一群嗜血的螞蟻,在啃食著他的全身每個細微的地方。
將自己的臉兒貼在秦水的臉頰上,真兒那無神的美眸中光華閃爍,她能感覺到秦水已是臨近崩潰的邊緣,可她卻無能為力,她隻能安慰著秦水:“阿水,那個老家夥一定是準備給你送飯,不然的話,怎會離去呢?”
在和自己的身體和意誌作著抗爭,秦水似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這令真兒不由的更是傷感。
小豬被秦水收到了本源空間,他不希望小豬涉險,因為小豬坦言,它是無法抗拒這種規則的,所以秦水決然的將小豬收起。
而老農終於再次的來到秦水的麵前,他的背上有著一個藤筐,見到老農過來後,秦水下意識的正欲邁腳,老農卻讓他停下來,接著將背上的藤筐放到秦水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