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但醒過來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腦子疼得很厲害。
“簡清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喝點解酒湯?”
在她床邊輕輕推著她的人是吳嬸,簡清腦子還有些不是很清醒,應了一聲,艱難起身,接過吳嬸手上的解酒湯。
她一起身,整個人就更加難受了,看起來她醉得不輕。
“吳嬸,我是自己回來的?”她隻記得自己和齊昀在居酒屋一起吃飯,她喝了一點酒,但後麵的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吳嬸的眼神有些古怪,簡清一刹有些分析不出來哪裏古怪,就聽見吳嬸說:“您昨晚醉得厲害,是齊少送您回來的。”
簡清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空碗遞給了吳嬸,猛地一刹,她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光——是星辰璀璨的光芒。
她臉色有些變化,吳嬸想要拿她手上的碗卻發現簡清用了力氣,她根本就拿不走,便開口詢問:“簡清小姐,您把碗給我,我拿下去洗了吧。”
簡清抬頭看她,眼眸中頗有些懷疑:“吳嬸,我……我昨晚沒有做出什麼讓齊少為難的事情吧?”
她記得昨天齊昀也喝了一點酒,雖然不知道齊昀的酒量如何,但和她應該是沒有可比性的。
她突然有種很荒唐的想法,連帶著心裏也有些不安了起來。
吳嬸從她手上接過那個碗,笑道:“要說為難……您昨晚拉著齊少的手,不肯放齊少離開,早晨齊少離開的時候,好像臉色有些難看,估計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她話沒有說全,簡清的腦海中就迅速地閃過了幾個畫麵……
“你是誰?”居酒屋裏她醉酒暈在地上,齊昀把她橫抱起來,她掐著齊少的臉,朦朧的眼瞪大了問齊昀。
“你把我帶去哪兒……”她坐在車上,扯著自己的衣領,難受得渾身發紅,然後胃裏一陣翻滾,她一口吐在了齊昀的車裏。
最後是……齊昀好不容易把她帶回了住所,她扯著齊昀的手,雙腿都掛在他的身上,逼著齊昀隻能和她滾在同一個床上,然後……滿足地睡著了……
天啊,她都做了些什麼!?
“簡清小姐,您還好吧?”吳嬸看到簡清的神色有些白裏透青,眼裏已然是接近死亡的痛苦,她抬頭的那一眼,吳嬸都覺得這個人在剛才那幾秒裏是經曆了什麼樣的折磨。
她關上門離開的時候,還隱約能夠聽到裏麵發出砰砰砰的悶響,還有一道悶在被子裏似的聲音:“我怎麼不去死啊!”
她要怎麼麵對齊昀啊!!
簡清整個人頭埋在被子裏,像是一隻自欺欺人的鴕鳥,以為把自己的埋起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臉上還有羞愧,恨不得穿越時空把昨晚的自己拽出來打一頓:讓你喝那麼多酒,讓你在齊昀麵前撒酒瘋!
她欲哭無淚,甚至覺得往後的人生一片黑暗。
扣扣——敲門聲突然響起,她像是驚弓之鳥,整個人往後彈跳了一下,緊張問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