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做什麼?瘋了不成?
且不說孟冬現在能夠待在這家醫院裏接受治療,這裏麵就全虧了齊昀,她再跟人家說這件事情,顯得她好像很不知好歹一般。
她想了想,始終沒敢再給齊昀打電話,轉念想著跟越溪先聯係一下,從越溪哪兒打探一下消息。
這件事情她等不及,估摸著這個時間越溪應該有空,就給越溪打了過去。
“你好。”
越溪這個人的冷其實並不亞於齊昀,簡清對著他,也不敢亂說什麼,隻是謹慎地試探著:“越溪,我是簡清,我想問一下我能先預支幾個月的工資嗎?”
老實說,她連這兩個月的工資都沒有拿到手,主要還是看齊昀那邊的想法。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做這樣明顯沒有可能的事情。
“……”那邊沉默了一下,但背景卻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簡清覺得那個聲音耳熟,可還沒有等她想明白是什麼聲音,就聽到越溪說:“齊總沒有說過這件事情,我得問一下。”
還要過問齊昀,她一下便想到了前不久會議上那人的眼神,瞬間慫了:“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煩齊少了我反倒過意不去。”
“你急需用錢?”
她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佯裝輕鬆道:“不是什麼大問題。”
言語間,電話那頭發出了很劇烈的聲響,聲音再傳過來,已經換人了:“說。”
“……”怎麼忘了,越溪是齊昀的特助,隨時都跟在齊昀的身邊,這個電話打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其實也不怪她,她太著急了,平時想得到的事情,這會兒全喂了狗。
但被齊昀聽到了她也隻能挑揀著說一些男人愛聽的東西,並且試圖從齊昀手上拿錢:“我最近手頭上有點緊,需要一筆錢。”
“什麼事?”那邊倒是利落,簡清這邊還沒有想出一個比較好的原因呢,就聽著齊昀冷哼一聲,“說實話。”
她心裏的算盤一下被打亂,她咬著下唇,狠下心說:“齊少,我隻是想要跟您預支一部分工資……”
“你沒有工資。”
簡清被噎住,立馬反問道:“什麼?”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便聽到那邊輕笑了一聲,似乎帶著些許讓人不悅的輕蔑。
他沒有說話,他身旁的越溪開口了:“簡小姐,做人貴有自知之明,您該清楚,您白吃白喝白住了這麼久,而且您在齊氏學到的東西,哪一樣在外麵不需要個幾千幾萬的?憑你一個助理一個月的工資抵得上嗎?再者,之前您的老宅賣掉的錢也全都歸還到您的手上了,不知道您最近究竟是做了什麼,需要一大筆錢呢?”
他說得倒像是自己的事情,給自己伸張正義,語氣和尋常完全不一樣,刻薄到了極點。
簡清一刹反應不過來,就被掛斷了,對麵的男人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是:“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就打算來我這裏行騙?嗯?”
她被那男人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