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自覺有罪,不敢離齊昀太遠,就跟在齊昀的身後,陪著齊昀去換了一套西裝。
遠遠的,簡清便看到齊殊嘴角擒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就是我堂哥新聘用的設計師助理吧?”
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不久前偷聽到的這堂兄弟兩的對話,眉頭微微一蹙,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那天的偷聽,眼前的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優雅有禮,她可能還會產生一兩分好感,可現在看來,他來找她絕對另有目的,於是敵不動,她便不動。
“我聽別人說過你。”但不得不說的是,齊殊笑眯眯的樣子,挺容易讓小女孩心生好感的,畢竟不是誰都會喜歡齊昀那種冰山總裁。
隻是簡清並不喜歡這種別有深意的笑,便淺淺笑著,不應不答一言不發,這話題便也進展不下去了。
齊殊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內裏早已經生了殺人的心思了,但顧著簡清的身份,總還想著從簡清的口中套出些話來,便又揚著笑,主動開口道:“他給了你什麼,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那眼神變化得極快,本來還溫文有禮的瞳眸中暗暗添上了幾分曖昧,配上那壓低了幾分的聲線,簡直恰到好處。
沒想到他是來挖人的,簡清有些詫異,她眉目轉了轉,笑道:“齊堂少,您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既然一開始選擇了裝傻充愣,那就裝到底吧。
齊殊似乎料到了她不接話,並不著急,反而開始循循善誘起來:“我聽說過你的天賦,左右我也是個惜才的人,他給你多少,我會給你多一倍。”
天賦?從誰的嘴裏聽說的?簡清心裏存了個疑,卻對齊殊這三分勾引嗤之以鼻。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齊殊,道:“堂少,齊總給了我一條命,難不成堂少您要給我兩條命?拿您的命來我這兒要東西,您敢給,我也不敢要啊。”
她一口一個“堂少”,早就讓齊殊心生不滿了,而且她還敬酒不吃吃罰酒,拐著彎諷刺他,更讓一直在乎被齊昀比下去的齊殊惱火。
他冷冷地看著簡清:“你是個聰明的人,想來也知道有些麻煩你惹不起。”
利誘不成,便該威逼了?要是幾個月前的簡清或許還會害怕,但現在……她是想脫離齊昀,她手上的微型炸彈也不肯啊!
正想著該如何推拒齊殊,齊昀便換好了衣服出來,他看到齊殊和簡清站在一起,眉頭深皺了起來:“你在這兒做什麼?”
問的自然是齊殊。
齊殊笑道:“當然是來找堂哥的,看到這位在這兒,就多聊了幾句。”
他和簡清有什麼好聊的?齊昀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簡清心裏咯噔一聲,直覺有什麼不對的,便聽到那邊齊殊笑得更開心了:“本來是看到您被潑了一身紅酒,就打算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現在您也處理好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