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疼得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拍了一下齊昀的手:“掐我做什麼!”又變回那隻炸毛的動物了。
齊昀滿意地挑了挑眉:“蠻有意思的。”
簡清在齊昀的麵前,一點地位都沒有,聽著這句幾乎是挑釁的話,隻能氣呼呼地瞪著人,半點也不敢回手。她自然也不曾注意到,她失落的思緒也隨著齊昀的搗亂消失得一幹二淨。
“你對材料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簡清咬著下唇想了想,說:“還沒有。”她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齊昀輕輕哼了一聲,簡清也摸不準他的什麼想法,就看著他起身往廚房去了。
她愣了一下,問道:“你找什麼?”
“酒。”從廚房裏麵飄出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簡清覺得自己的腦殼有點疼——總裁大人在她家可是一點把自己當外人的感覺都沒有,隨意出入……現在總裁大人想要喝酒了……
不對,她冰箱裏好像沒有酒。
簡清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昀已經從廚房裏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罐啤酒,那啤酒是之前簡清因為自己弟弟的事情順路在便利店買回來的,還留了幾罐放在冰箱裏。
可這樣廉價的在便利店就能夠買到的啤酒,被齊昀拿在手裏,怎麼樣簡清都覺得不搭,她有些惶恐的起身,就聽著齊昀說:“你冰箱裏的垃圾還挺多的。”
他姿態高貴優雅,臉上卻隱隱能夠瞧見毫不掩飾的嫌棄,簡清那顆貧窮地脆弱小心髒被重重地打擊了一下。
越溪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湊到齊昀的旁邊,低聲在齊昀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簡清就看著齊昀的臉色有了些許變化。
剛才的溫度似乎又重新消失,被冰冷替換,他淺淡地答道:“知道了。”然後放下手中的啤酒,來到簡清的麵前,抽出一張紙,順手拿走了簡清手裏的筆。
簡清愣了一下,男人修長又帶著些許冷意的手指滑過她的指腹,那種感覺有些明顯,明顯得如同用了一根羽毛,在她的心上微微的滑動過去一般,癢癢得有些旖旎。
她趁著男人在寫寫什麼東西,不注意的時候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逼迫自己從那種曖昧的氣氛中逃脫出來。
但等她湊過去試圖看齊昀到底在寫什麼東西的時候,男人就一把將她推開了。
“把上麵的東西都買回來,再把東西處理了。”
“是。”
簡清不知道男人口中的“東西”是什麼,但她卻明顯感覺到齊昀在說道這個的時候,語氣冷冽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誰,好死不死惹到了齊昀頭上去了。
齊昀瞥了她一眼,他冷淡的眸光震懾到了她,惹得她趕緊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他就在她身旁坐下,拿起被冷落在一旁許久的冰啤酒,刺啦一聲打開,簡清瞥了一眼,齊昀連開個廉價的啤酒,都能開出一種在開香檳的優雅,太氣人了。
簡清咬牙移開目光,不再給齊昀一個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簡清太在意齊昀了,他喝啤酒的聲音有些明顯地從簡清的耳中一直敲打到她的心上去,惹得她繪畫的手也跟著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