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齊玉堂被判死緩,孤苦伶仃的他,卻無一人前往探示。
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腦海中,竟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他一眼就怦然心動的女人。他擁有了她整整十年,可最終卻親手斷送了她的生命。
齊玉堂哭了,兩滴淚真心為那個因她而徹底毀了人生的傻女人……
齊玉堂解決了,但他的兒子齊殊卻安然無恙。他虧空公司的證據,原本已經確鑿,可誰會想到,突然橫生枝節,淩雪出現,將所有的虧空全部填滿。
甚至還承擔一切的責任,說齊殊所做的一切,其實是聽她指令的。齊昀看著母親,雙眼一紅。
他的嗓音沙啞而又平靜。
“你一定要袒護他?”
淩雪看著兒子那平靜卻又失落的目光,她堅定的點了點頭。還一再強調,“他父母所做的事情,跟他無關,你不要將一切的罪過怪在他的頭上。”
齊昀一步一步的向淩雪走過去,他問她,“你真的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固然他有錯,我也覺得他有原諒的理由。昀兒,我知道,你大哥二哥還有父親的事,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可是,這一切真的跟殊兒無關。”
“他從小就跟在我的身邊,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會不知道嗎?從小,他就沒了母親,說來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
齊昀微微閉了閉眼,感覺母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狠狠的刮下一刀。
他輕笑著問道:“真的無關嗎?你真的了解他嗎?”這個比他父親更加陰險狠辣的男人,在自己母親的眼中,卻是一個比他還要重要的兒子。
齊昀不甘心,他繼續問道:“媽,如果我說,我今天一定要將他送進監獄呢?”
送他去監獄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隻是,淩雪卻突然張開手,大聲阻止道:“不,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那就把我也送進監獄好了。”
“大不了我陪著殊兒一起進監獄。”
齊昀眼角濕潤,嘴角勾知。他看著母親,又如多年前那般陌生。麻木不堪的內心,有時真的很懷疑,麵前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他開口問道:“媽,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他是你的兒子?”聲音沙啞,滿是痛楚。
“當年大哥遇害之後,看著你那般的難過,我也跟著你難過。我陪伴在你的身邊,可你卻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反而將少得可憐的關注目光,放在了體弱多病的二哥身上。”
“我知道,二哥身體不好,你對他多一分關懷,我漸漸的容忍。於是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更加的聽話,你才不會給你帶來更多的麻煩,這樣我的爸爸媽媽才會喜歡我。”
“可是,正因為我的乖巧,讓你們徹底的忽略了我的存在。你的眼裏除了二哥,再也沒有了我。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我開始叛逆,我用極端的方式,希望得到你這位母親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