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啞的嗓音,讓人聽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
可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清楚的猜測到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清走了上去,站在她的麵前。不顧她的反對,拉開她的雙手,看著她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愛恨,她的雙向一陣冰涼,鼻子猛然一酸。
雙手將浴巾緊緊的合住,厲聲問道:“是誰?到底……是誰做的?”
簡清眼中溢出的憤怒火光,如同晚霞一般,極其分明。而曾萊卻不住搖頭,咬著下唇死也不說。
一排白淨的牙齒,已經將下唇咬得出了血。但她還是什麼也不說,隻是不斷的流淚,不斷的哀求離開。
但簡清哪裏肯讓她離開,內心滿是憤怒與愧疚,她阻止她的去路,大聲質問,“是誰?到底是哪個禽獸,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做主,一定會還你一個公告。”
曾萊還是不說,咬緊瞞著,哭得撕心裂肺。那瑟瑟發抖的小身板,就像是要斷了線一般,讓人看著都覺得嬌弱。
有人終於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怯生生的說道。“我看見……阿萊姐是從……你男朋友的房間出來的。”
轟的一下,世界都寧靜了。簡清整個人呆滯,站在原地,似乎難以反應,對方這句話的意思。
簡天海見狀,連忙嗬斥一聲,“小天,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而曾萊也在簡清呆滯的片刻,抓住時機,甩開她的手,跑了出去。
簡清沒有再攔,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完全動彈不得,一雙失明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前方那道緊閉的門,那個她不敢相信的事實。
簡天海上前輕輕摟住女兒的肩膀,低聲慈愛的說道:“別瞎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隻要說開了,就沒事的。”
“我相信,齊少一定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爬滿皺紋的額頭,也漸漸的擰緊……
簡清緩緩走進房間,握上門把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她怕……她怕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曾萊她是了解的,若非難以啟齒,她又怎麼會避之不答?
門把扭開了,室內幹淨如初。潔白無瑕的床單,沒有絲毫的褶皺。就連四周,也整齊得讓人眼前一亮。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馨香,浴室中,傳來水流聲。
他在洗澡。
簡清知道齊昀有潔癖,每天起床之後,都會將一切恢複如常。隻是不知為何,簡清的心裏卻因為這比平日還要潔淨的空間,泛起了絲絲的恐懼。
浴室中的水流聲停了下來,齊昀走出來,穿著睡袍,捆得嚴實,手上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偷偷看著他,輕聲問道。“你感冒還沒好,怎麼沒有多睡一會兒?”
“沒事,好多了。”聲音低沉,一如往常。
走到衣櫃前,取下衣服,又淡然的問道。“一大早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