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妹妹!”餐桌上,秦浩宇給胡璿夾了一塊雞腿。

麵對他這如泣如訴的眼神,胡璿實在是消受不起。拜托,姐姐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好嗎?

“璿兒,多吃點!”柳石夾了一大塊肥肉進她碗裏,還笑得一臉溫柔。

胡璿真是欲哭無淚,我不吃肥肉啊,你給我夾回去!她到底招誰惹誰了?這明明就不關她的事啊。

對於胡璿飛過來的眼刀,柳石直接裝作沒看見,敢招惹別的男人,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在這刀光劍影中,終於把這頓飯給吃完了,除了胡父他無知無覺,喝得爛醉,剩下的三人可謂是各有心思,食不知味。

“那個……秦少爺,你要不要也歇會兒?”說完胡璿就後悔了,這家裏可隻剩她那個房間了。

果然,柳石一聽臉就黑了,女子的閨房怎麼能讓野男人進去?

還好,秦浩宇還算知禮,他注視了胡璿良久,才開口道,“不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胡璿臉上有些訕訕,連忙拉著柳石的手,把這秦家少爺送出院子。

“璿兒妹妹,你保重!”秦浩宇轉過身深深看了胡璿一眼,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胡璿見柳石一直都緊繃著臉,用控訴地眼光看著她,感到頭疼不已。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相公,要不要去我爹的書房看看,挑幾本書回去?”胡璿緊緊抓著他的手,有些討好的問他。

柳石站在院子裏不動彈,斜睨著胡璿,“說說吧,你這個小雨哥哥!”

說什麼?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好不好?

“相公,你沒聽我爹說嗎?那是我七歲以前的事了。七歲的事情誰還記得啊!”照胡父所說,原主在七歲以前,是住在秦家的,後來胡父換了東家,原主也就跟著搬家了。一直到她十歲,不再適合住在別人家裏了,這才回了柳林嶴生活。

“我就記得七歲時的事情!”柳石忍不住反駁道。

“這……相公你是神童嘛,你可不是一般人。”胡璿有些諂媚的誇道,“像相公這麼聰明的人,這世上可找不到幾個,我這種平凡人哪能跟你比啊?”

柳石冷哼一聲,總算是氣順了些。

兩人走進胡父的書房,開始找書。過了好一會兒,柳石才又開口,“其實你也沒那麼差,跟別的人比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這不廢話嗎?

胡璿瞪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自己不差了,上的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能掙錢,要能找到比我好的才奇怪呢!”

柳石聽完這話有些傻眼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自謙一下的嗎?怎麼反而自誇上了?

“璿兒,你這是不是太不謙虛了?”這臉皮都快厚過轉角的城牆了。

“迂腐!”胡璿沒好氣道,“你可別像我爹似的,讀書讀成了書呆子!”

柳石好想仰天長嘯,這樣說自己親爹,真的好嗎?就不怕我背後告狀嗎?

兩人回去時,又歡歡喜喜的背走了一大箱書。

“爹,我們在縣城的住址你可記好了,有時間就過來看我。”胡璿想了下又說道,“要是你哪天不教書了,就搬過來住,到時我付你束脩,你就專門輔導相公。以相公的資質……”

怕她又說出紮心的話來,胡父忙不及地把他倆給送走了。看著又空了一大塊的書架,胡父內心很是苦悶,養了這麼個愛啃娘家貼婆家的閨女,他想去亡妻的靈前哭一哭。

“璿兒,我們現在也不缺買書的銀子,這樣拿走嶽父的珍藏不太好吧?”瞧老丈人那心疼的眼神,柳石都有些不忍心。

“有什麼不好的?這些書不留給我們那要留給誰?”胡璿想的可比柳石要遠的多,胡父就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按照這古代的法律,這些東西可輪不到胡璿來繼承,最後都是歸宗族所有。若是照她的意思,她都想忽悠胡父賣了這老宅,搬離柳林嶴了。畢竟,柳林嶴的一切人和事對她來說都太陌生了。

傍晚回家時,院子裏站著個年輕的婦人,抱著個嬰兒,正與陳婆子說話。

“大姐?你怎麼還沒回去?”柳石一見著人就問道。

胡璿垂下眼,就柳石這說話的口氣,又有風暴要起來了。

“怎麼著?我回趟娘家還得看你臉色啊?難不成在這家裏我連過個夜都不行了?”這婦人正是陳婆子唯一的女兒柳葉,她在去年生了個兒子,自覺底氣足了,打算在娘家住上幾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