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也來了?”胡璿偷偷問柳石,其中一輛牛車前站著的正是柳林,正和柳岩說話呢。
“他硬要跟著,我有什麼辦法?”柳石的臉色馬上就難看了起來,他的事一點都不想讓家裏人摻和,偏偏有的人就是不識趣。
“算了,大哥他也是好心。”胡璿扯了扯柳石的衣袖,輕聲勸道。否則誰會願意沒事還往府城跑一趟,又不是閑的。
“哼!”柳石冷哼一聲,倒也不再說什麼。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府城出發,除了中午時在路邊休息了一會兒,停下來吃午飯外,剩下時間全都在抓緊時間趕路,可就是這樣,到達龍江府時,也接近黃昏了。
大家一起把上萬斤糧食都搬進倉房,薛大嫂也已經買了酒菜回來了。
胡璿把柳石拉到一旁,低聲問道,“這麼多人,家裏肯定是住不下的,是不是出去住客棧?”
柳石望了眼大夥,奇怪道,“住什麼客棧?他們馬上就回去了。”
“走夜路?不安全吧?”胡璿驚呼。
“這麼一大群人呢,有什麼不安全的。”柳石好笑道,“你讓薛嫂子多準備些吃的,等會給大夥帶上。”
胡璿皺了皺眉,難道真是她想多了?真沒有攔路搶劫的嗎?
把大夥送走後,柳石捏著錢袋,躺在炕上歎息,“這麼一趟,就花了好幾兩銀子,你說我們辛辛苦苦地把糧食運回府城,是不是有點傻?”
“府城的糧價可比吉峽鎮高多了,哪裏傻了?”胡璿有些不滿了,這可都是她的主意,柳石這是在鄙視她的智商嗎?
“今年的糧食我不準備賣掉,你也別管了。”
柳石摸摸鼻子,見胡璿又有了發火的症兆,連忙閉緊了嘴巴。
他慢慢的挪到胡璿身邊,一把抱住她,開始輕輕蹭著她的身體,“璿兒,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你也想我了吧?”
胡璿有些氣悶,她現在隻要見到柳石就一肚子火,都恨不得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了,還哪來的興致和他膩歪?
“璿兒,我娘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會讓那家子人占到我們便宜的。”柳石兩手偷偷扯著胡璿的衣裳,又在她耳邊輕輕的蠱惑著,“我們先給清兒添個弟弟吧!”
等胡璿回過神感覺到不對時,已經完全沒辦法反抗了……
這幾天柳石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胡璿知道他正在想法子,打算在府衙裏謀個差事,她也不問東問西的,也免得讓彼此心煩。
“璿兒,之前那塊玉牌你放在哪兒了?”晚上睡覺前,柳石一陣翻箱倒櫃,找尋幾年前宋夫人給的那塊玉牌。
“怎麼了?”柳石不提,胡璿都快忘記玉牌的事情了。
“我打算用玉牌作敲門磚試試,想進衙門的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多,沒有點門路還真進不去。”柳石謀的隻是龍江府轄下一個小縣城裏的縣尉,可就這麼個小小的芝麻小官,居然有那麼多人競爭,他這些天錢倒是花了不少,就是沒有一點進展。
“玉牌……”胡璿皺了皺眉,宋夫人送的這塊玉牌,她根本就不願意拿出來,畢竟這位貴妃娘娘當年在他們家避難時,境況並不美好。
“進縣衙很麻煩嗎?要不就換個別的……”胡璿還是想勸柳石改變主意。
“我這次謀的可是縣尉,這事真要成了,到時一縣的治安可就全都歸我管了。”柳石蓋好箱子,挨著胡璿坐下來,“雖然不是在鬆原縣,但離得並不遠,到那時候……”
柳石一臉陰險的笑了笑。
胡璿一陣無語,事情能不能成還是未知呢?想的也太遠了吧?
“縣衙裏就沒有別的空缺了?”胡璿奇怪道。
“大川縣還缺個主簿,不過那個山疙瘩地方沒幾個人願意去的。”柳石歎了口氣,“要不是臨江縣的縣尉在緝盜時受了重傷,這個位置也空不出來,隻是沒想到有那麼多人在搶這位置……”
這縣尉應該相當於公安局長了吧?胡璿盯著放有玉牌的首飾盒,猶豫不決。
“璿兒,你把玉牌找出來,我明天拿去試一試。”柳石伸了個懶腰,“銀子都花了快二百兩了,總不能就這麼白白放棄吧?”
胡璿一想也對,家裏的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不能白花了。一咬牙,很快就打開首飾盒,把玉牌找出來交給柳石。
“有了這玩意,我倒要看看誰能爭得過我?”柳石得意洋洋地收好玉牌,感覺縣尉一職已是他的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