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人不在C市,可終究還是要操心集團的事情,父親年紀越來越大,自己終究是要接手集團的,他也不得不考慮得長遠些,在他接手時集團不至於毀於某些人的手裏而無力挽救。
小時候,由於父母工作太忙,蕭子南放後學和假期裏都被父親扔在集團,在集團長時間的耳濡目染下,他也從中無意識地學到很多東西,悟出不少道理,他的判斷力和領導能力在學校期間就早早體現了出來。
他靜靜地看著這個千奇百態、光怪陸離的大千世界,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靜靜地觀察和注視著這個集團的發展及壯大。
剛上大一的那年暑假,蕭子南實在無法冷觀自己的父親對鄧誌軍的無限信任,曾提出自己的想法,不料卻遭到父親的反駁和怒斥。
鄧誌軍是和父親一起同甘共苦多年的老戰友,集團的今天也有他不可磨滅的貢獻。他不容許蕭子南對鄧誌軍持懷疑的態度,剛上大一的蕭子南在父親眼裏不過還是個孩子,他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鄧誌軍和父親共事這麼多年,表麵上和父親稱兄道弟,但背地裏卻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念在鄧誌軍和他一起打拚多年的情份上,盡量給他足夠多的好處。作為集團董事的一員,鄧誌軍不但不懂得感恩,不好好為集團效力,想霸占集團的野心倒是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明顯了。
七年前,要不是鄧誌軍從中作梗,設計種種陷井,梁文秋也不至於跟他分手,移戀他人。不過也正是這件事,讓他更加看清了鄧誌軍這個人,同時也看清了梁文秋的本質,這個經不起世俗誘惑和考驗的女人,最終棄他而去,嫁為他人婦。
想到這些,蕭子南又狠狠猛抽了幾口煙,一時間,房間裏已是煙霧濃重。蕭子南歎了口氣,把窗戶完全打開,又把房門大敞,散一下濃重的煙味。
他來到走廊窗前,眉頭緊蹙,悠悠地看著遠方。冬天的風有些陰冷,蕭子南任由寒風吹著,這樣似乎才更清醒些,心裏才更明白些。
夏然坐在長條桌前,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
蕭子南被鈴聲擾到,回了下神,仍雙眼目視著前方。
電話裏,王麗的聲音傳來:“妞兒,明天周末,我明天一早就過去找你,你把地址發過來。”
半天沒聽見夏然的聲音,王麗有些著急了:“夏然,聽見我說話沒?喂……”
夏然極力想表現得平靜些,可一張嘴哽咽的聲音就出賣了她:“我聽著呢。”
王麗歎口氣問道:“你又哭了?還是因為那個賤人?”
在王麗的質問下,夏然終究忍不住哭出了聲。
蕭子南在走廊裏真切地聽到夏然房間傳來隱隱的哭聲。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看了一眼緊閉的305房門。他聽不清夏然邊哭邊說著什麼,那個一臉懵懂的女孩,有著怎樣的心傷?蕭子南不禁一愣,被自己的好奇心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