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工地又恢複了繁忙的景象。
這天下午五點的時候,蕭子南從裏間辦公室走了出來,叫夏然和他一起去趟工地,夏然拿著筆和本跟著蕭子南上了車。
當他們走到三分部的時候,蕭子南電話響了起來,蕭子南一邊接聽著電話一邊命令司機調頭去二分部。
“給馬主席聯係,讓他趕快到二分部進行調解。打電話聯係民警,嗯,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蕭子南一臉憤怒,黑著臉,沒再說話。
到了二分部現場,遠遠就看到有好多人聚在那裏,有幾個群眾在那裏推推攘攘,阻撓工地施工。
蕭子南下車快速朝人群走去,夏然跟在後麵一路小跑。馬主席和黑濤正在那裏跟幾個群眾調解,見蕭子南過來,馬主席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彙報了下:“幾個醉酒的群眾尋釁滋事,說青苗賠償款沒給他們,就強行阻攔咱們施工……”
馬主席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一聲巨響,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夏然正站在距離聲響不到十米的地方,看到一個群眾正掄著棍子朝施工車的擋風玻璃上一陣狂砸,夏然和幾個旁邊站著的技術人員急忙過去阻止,誰知那醉漢不但沒放下棍子,竟掄起木棍朝他們掃來,其中一個技術員躲閃不及,胳膊受了傷。
蕭子南聞聲極速趕了過去,厲聲喝道:“住手!”
正掄著棍子的人聽到一聲厲喝停止了動作,瞪著猩紅的雙眼朝蕭子南走來,口出狂言道:“你算老幾,敢管老子?”
說著便走上前去朝蕭子南掄起棍子,蕭子南毫無畏懼地怒視著這個狂妄之徒,他又豈是蕭子南的對手,蕭子南不屑地掃視他一眼,敢在施工現場鬧事,他蕭子南也決不會客氣。
正當狂妄之徒棍棒落下之時,蕭子南突然被一道觸不及防的力量推向一邊,緊接著夏然便倒在了地上……
正在混亂之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警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幾名警察,鬧事的醉漢見警察來了,丟下木棍就要往土坡下逃跑,被警察和施工人員當場抓獲。
蕭子南用手捂緊夏然流血的額頭,抱起她飛快向越野車走去,臉上透著狠厲,邊走邊交待:“馬主席跟民警結合,一定要嚴肅處理這幾個鬧事者。”
馬主席緊隨在蕭子南身側說道:“你放心,這邊交給我處理。”待他幫蕭子南關好車門又急匆匆地向混亂不堪的現場跑去。
蕭子南吩咐司機把車開快,到縣城最近的醫院給夏然治療。
一路上,蕭子南從未有過的焦慮和著急,汗水從發根往下流淌,他緊緊地抱著夏然,不時叫著她的名字,夏然沒有回答,隻難受地發出細弱蚊蠅般的呻吟聲。
蕭子南對夏然不停地說著話:“夏然,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到醫院了。”夏然臉色越來越蒼白,連嘴唇都白的沒有血色。蕭子南心疼地看著夏然,額頭沁滿了汗水。
當車子停到醫院門口,司機打開車門後,蕭子南抱著夏然就衝進手術室,做手術的醫生在接到縣領導下達的通知後早已等候在這裏了。
在路上蕭子南跟縣政府的毛縣長已聯係過了,毛縣長說會安排縣裏最好的醫生給夏然治療,並對當地群眾聚眾鬧事深表歉意,說一定會查清關於青苗補償款的問題,嚴肅處理相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