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傭兵個個如臨大敵般的緊張的樣子,丁小語向空中看了看,藍天,陽光和幾片白雲,其他什麼也沒看到。他感到有些納悶,難道在這草原深處還會存在著飛賊不成?
在他的內心深處,方天說:“他們是在防備金頭黑鷹,一種五級風屬性魔獸,速度快,實力極為強悍!看來千年來,這裏的變化也不大,倒是城鎮裏都是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五級妖獸,那實力相當於人類的結丹初中期修士,這種實力的確是夠恐怖的了,不過看起來這種妖獸並非每一次都會出現,要不然,這些傭兵團早就不用幹了。
金頭黑鷹是貝侖草原上大名鼎鼎的凶禽,身高過丈,翼展約三丈有餘,周身黑羽,唯有頭部呈金黃色,體積壯碩龐大,力量驚人。不過它的體積雖然大,但攻擊手段卻非常單一,不會妖法。但是沒有結丹後期的實力,想要擊殺它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種凶禽自然是貝侖大草原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一般獨來獨往,捕食過往獸類為食,偶爾也會攻擊過路的行人。不過曆史上也曾有過人鷹團體大戰的例子。百餘年前,千嶽國皇帝前往下涯嶺探視要塞工程,大軍行至貝侖大草原,碰到了百餘頭黑鷹成群襲擊。
慌亂之中,守衛皇帝的眾多高手,一齊出動,雖然死傷不少,但最終隻餘十餘頭黑鷹逃進了草原深處,從此這裏太平了許多年。這些典故在千嶽國的修真界並不流傳,但在千嶽國民間,為皇帝歌功頌德的故事中流傳極廣,被有心人說成是皇帝除妖為民,功德無量。
茫茫原野上,商旅隊伍沿著一道灰白的土路徐徐前行,這就是通往下涯嶺的官道。遠遠地吹來的熱風,裹挾著南方草原特有的青草味,火辣辣地打在人的臉上,讓人感到非常不適。
又是連續五天的行走,這片大草原果然無邊無際,似乎永遠走不出去一般。若不是眼前的這一道灰白的土路一直曲曲折折地向前盤行,丁小語還真的以為他們在原地打轉呢。
……
在下涯嶺的城主府內,弓騰月一行二十幾人坐在寬大的客廳之中。對麵的主位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灰袍中年男子卻一臉的不屑。他方臉闊口,麵色微紅,頭頂上的一個金冠,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不凡。此人自然是下涯嶺的城主寇世金,一個元嬰初期的強者,這樣的實力,在千嶽國境內極為罕見。
“哼,飛仙台這也欺我太甚,要我配合,沒有問題,但要是因此想幹擾朝廷的法令,無故開啟封城大陣,禁止兩國之間自由往來,我卻是辦不到。”寇世金說罷,也不看弓騰月的臉色,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
半晌,弓騰月強笑道:“寇前輩有所不知,此小賊與我飛仙台關係甚大,前一段時日就因此人,我飛仙台下宗門竟然一次損失了近三百名弟子,更有十數名結丹期修士因他而殞落,此賊我飛仙台非除不可!”
寇世金冷笑一聲道:“又一個非除不可?哪天說不定飛仙台也把寇某列在非除不可之上吧?你們也不必遮掩什麼,這丁小語和周亞海兩人我當然知道,也知道你們飛仙台為追殺此人興師動重,結果重傷累累,把前往剿滅叛亂的強者也都招回參與圍捕丁小語的行動,你們飛仙台什麼時候能幹點正事兒?!”
“寇前輩,你這是……”弓騰月臉上終於掛不住了。
寇世金寬大的手掌一抬,止住了他的說話,接著說:“你們追殺那丁小語為什麼,當真以為我寇世金耳聾眼花了嗎?你們還不是因為懼怕方天的殘魂,這才大動幹戈的?”
聽到這裏,弓騰月一行臉上微微變色。
寇世金道:“一但有超越自己的強者出現,就會不擇手段立即除掉,以維持自己的無上地位,可是這方天大修士,你們卻是沒有除幹淨,其隱患就是那道殘魂。”他抬起頭一臉平靜地看著弓騰月,兩指輕擊著茶幾道:“這事兒我也想過了,反正我與那方天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惹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除非你們飛仙台拿出足夠的誠意我才考慮,否則免談!”
“寇前輩,我今天前來,可是代表著飛仙台的,請你再三思……”弓騰月想拿出飛仙台來壓製寇世金,不想還沒說完,寇世金的大手再一次舉了起來:“就此打住,我與飛仙台賣貨付貨,買貨付錢,各不相欠,如果硬要扯上一些關係的話,那我請問九護法,飛仙台何時對我寇世金下手啊?!”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