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沉香成了勤勞的小蜜蜂,去田裏撿飽滿大顆的水稻曬幹留著作種子。放了水把田泡了,然後開始漚肥,不止到處割雜草枯枝敗葉還一大早就出去撿肥!沉香從沒想到她有一天會為了一泡狗屎跑得像風一樣的女子……
家人閑暇之餘也會幫沉香積個肥,直到有一天沉玉樂顛顛抱著幾片大葉子回來往她懷裏一放然後用“快表揚我!”的眼神中打開葉子——沉香當時就吐了——裏麵是一坨還冒著熱氣的牛糞……
沉香沉痛的當場宣布她的田漚肥結束……
天氣已經很冷了,一床破被子冷得沉香發抖,好在下雪前李田氏每個屋子裏添了一床新被子,秦氏把新被子留給了姐妹倆,床下鋪了厚厚的稻草和一層破布頭才算好點。
這古代真是四季分明,這冬天真是冷得不願起床,一出房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雪了啊身上就一個破棉襖,牽著沉玉想進廚房裏幫著秦氏生火煮飯,一看廚房裏大伯娘和沉金都在正幫忙燒火,平時這娘倆可沒這麼勤快。
沉香在灶旁站了,看著火苗道:“每天都煮飯為啥不打炕呢?”
沉金好奇的問道:“啥是炕啊?”
秦氏也說道:“聽你阿爹說北邊才用呢!咱們這兒沒人會做。香香咋知道?”
這是又露餡了嗎?隻能胡謅道:“上次去縣裏聽別人說的,說在外麵燒點柴屋裏可暖和了!”
沉金沉玉聽得一臉羨慕,大伯母道:“那得燒多少柴啊?”
沉香聽得心裏翻白眼,四周都是大山啊,勤快點怕沒柴燒?李老三和李大伯拍著肩膀上的雪花也走進廚房,“今年雪挺大,麥苗倒是還好!”聽說炕也來了勁兒,搬了長凳和大伯坐了說起這北方的大炕頭來,
“以前有個來北邊的兄弟和我熟,說他們那兒啊一看到柴禾就想囤起來,屋前屋後全是高高的柴垛子還總是擔心柴不夠燒,那兒一到下雪人就出不去了,就得燒柴躲炕上熬,要是柴不夠了就熬不過冬得凍死啊!”
“那邊比我們這兒還冷嗎?”
“我們這兒就兩三場雪,聽說他們那兒下雪下得早不說還一下就是一個冬!”
大家聽得咋舌,他們這兒就下那麼點雪就冷得不要不要的,北方冷起來也不曉得是啥滋味。
沉香上輩子在川南長大,小時候農曆五月下旬才穿裙子,後來慢慢的四月底就熱得穿短裙了,然後冬天根本穿不住羽絨服。後來去了浙江,夏天她希望住冰箱裏,冬天有時巴不得裹兩件羽絨服!也去沈陽呆了半年,農曆十月份就冷得不要不要的,但屋裏就開始暖和了……
沉香想到了現代的時候——
我在北方大雪裏熱成熊,你在南方豔陽裏凍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