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杭回過神，微微側頭，對上了顧以莫深邃的眼睛，許久低頭輕笑：“是有點。”
“陳隊帶了我六年，現在突然調任，還換了一個比我年輕的人來接替這個位置，很不習慣，甚至心裏不舒坦。”
肖杭的語氣很坦然，倒讓顧以莫有些意外，目光不由得正視起來。
“很意外我這麼誠實？”肖杭看了他一眼，然後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的路口，很平靜地說道：“你的刑偵手段很出色，比起你接替陳隊帶來的不習慣、不舒坦，我更期待你給A市刑警隊注入的活力。”
顧以莫沉默了半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是一個出色的警察。”
後麵的車按響了喇叭聲，顧以莫一看，綠燈了，便重新開動車子，朝著小南山的方向前進。
葉雨涼吃過午飯就趕到了下一個片場，休息了一會之後便又補妝投入拍攝的工作中，直到結束了第三場戲份才得以坐下休息。
“雨涼。”
葉雨涼抬頭一看，見是李風月，便朝她微微一笑，“風月姐。”
李風月走到她的身邊坐下，臉色卻有點難看。
葉雨涼心道有事，便問道：“風月姐，你臉色不是很好。”
李風月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摸出手機點了幾下，將手機遞給她。
葉雨涼接過手機，疑惑地看了一眼，是一個叫“娛樂圈百曉生”的微博主頁，主頁下第一條微博的標題是：老戲骨也會忘詞。附帶一個話題——小花被NG。
葉雨涼不用仔細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將手機遞還給李風月，嘴邊譏笑道：“沒時間練演技，倒有時間耍心機。”
李風月收起手機，冷冷地哼了一聲，“就這點手段，打牙祭還不夠格，也敢用在我們身上。”
“到底是年輕。”
鄭甜如今才二十三歲，出道不過近兩年的時間，對她們來說確實太年輕了。
“年輕就是天真，營銷號隨便捧一個名號，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李風月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我李風月真要對付一個人，可不是這種小打小鬧。”
李風月的眼底閃過一絲藐視，葉雨涼的思緒轉了一圈，頓時會心一笑。
李風月和葉雨涼可以說是娛樂圈的兩朵奇葩，一個“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一個“低調如白紙，全靠憑空捏造”，而這樣的兩個人直到如今才有第一次合作。
李風月是童星出生，二十八歲演了二十年的戲，是名副其實的老戲骨，在華夏的人氣不可小覷。
李風月和葉雨涼有一大不同點，便是李風月行事肆意高調，這些年一路走下來，有不少的花邊新聞，甚至對她本人影響極為不好的報導也有很多，但奇特的是她在娛樂圈的地位從未有跌退過。
因此圈子裏一直有傳言李風月的家庭背景不簡單，就算網上出現了針對她的輿論，不論影響多大也從來不會影響到她手中的資源。
所以葉雨涼完全相信，李風月若是真的想對付一個人，絕不會用這種小打小鬧的手段。
何況不說李風月的背景如何，以李風月和周愷梁兩人的身份地位也絕不會做故意NG這種掉檔的事情，至於她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