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開了天眼五感都被打開,他們說的什麼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不再是之前的無聲世界。
這群人中有的有些不耐煩了,焦躁的問我們把他們全都叫來幹什麼!
這種焦躁是從新娘子死後就開始的,而今天出現的繡花鞋雖然被張端公壓下,卻在每個人心裏都埋下了種子,這股焦躁的情緒的不到紓解,讓他們變得像個炸藥包,一點就炸。
“各位,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村裏人現在的心情其實是矛盾的,既希望就這麼鴕鳥下去的平靜,有希望有人來救他們,但是一但承認有人來救他們不,就說明死去的新娘子回來報複了嗎!
村民們在曬穀場低聲嘀咕起來,為了加強他們的信任和好感,我繼續說:“我們來帶你們走出去,新娘子已經回來了。”
我隻是說新娘子回來了,我可以帶他們走出去,等他們信任我了在告訴他們已經死了的事實,不然一旦這幾百個怨鬼化為厲鬼,就算覺元大師的舍利子、我的乾坤劍、張明峰的藤刀再厲害,要對付幾百個厲鬼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還是有很多人哪怕到現在了都還想繼續做鴕鳥,始終不肯相信我,其實隻要過了今天張端公一但死了,每個人都會相信我,但是在這個地方待的越久就越危險,天知道一直在暗處的變態新娘子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沒辦法我隻能拋出一個在場的人都不會拒絕的條件:“我們可以消滅新娘子,但現在我們需要先救你們。”
我這一句話終於起了作用,曬穀場瞬間炸開了鍋。
事關新娘子,每個人的情緒都很激烈,不少人問李成:“阿成,你帶來的這個丫頭真能對付她?”
“丫頭,你要怎麼對付她?”
她是大家對新娘子的稱呼,更是大家都不願意提到的存在,即害怕麵對回來報複的新娘子,更害怕的是麵對見死不救的自己,這麼久以來他們日夜擔憂都是來自於良心的不安。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但看著村民們充滿期待的眼睛,我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沒有錯,他們已經死了,靈魂在村子裏被新娘子折磨了幾十年。
“我們會解決,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帶你們出村子。”
村民們都很疑惑我說的話,帶他們走出村子?他們自己就能出去為什麼要我們帶?
我極力的想暫時隱瞞,他們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是我發現如果不讓他們明白這幾十年發生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會信我的話。
可是又一點是我們不得不擔心的,一但說出事實,我們就不得不考慮數百號怨鬼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已經死了,死後被折磨了幾十年的事實,怨鬼瞬間變成厲鬼的局麵。
覺元大師是超度僧,在麵對怨鬼無論佛道首先想到的就是超度,這種局麵如果真的發生,那我們所能依靠的就隻有身為超度僧的覺元大師。
我看向覺元大師征求他的意見,超度用的都是超度僧的慈悲之力,在我們這群人裏,最慈悲的就是覺元大師了。
覺元大師看著被折磨了幾十年,已經十分虛弱的村民,憐惜道:“地藏王菩薩言'地獄未空,何以成佛',老僧不才不敢比肩地藏王菩薩,卻有心渡這一村孽債。”
張明峰雖然不讚成,卻沒辦法說服我們,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揭開籠罩了東海村幾十年的秘密。
“你們以為現在還能走出去嗎?不信,你們可以讓一個跑的最快的人試試,看能不能到牌坊樓。”
說完一個青年漢子就從曬穀場跑了出去,我看了看手機,從這裏到村口快步跑也不過十來分鍾,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他回來。
當跑出去的青年漢子慢悠悠的從小路上走回來的時候,麵色蒼白的臉上是掩蓋不住驚慌,一雙眼睛寫滿了不知所措。
村民們晃著失神的青年漢子著急地說:“柱子,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呀!”
柱子看著村民們,再看著我們,嘴唇動了動,頹廢的蹲在地上告訴村民們:“我跑到了村子邊上,我試了很多次,我走不出去,大家都走不出去了!”
聽完柱子的話,村民們集體沉默了,就在剛才我說的話在這裏應驗了。
新娘子既然要永無止境的折磨村民,那麼有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的離開這裏?
人群中開始為柱子為什麼沒能走到牌坊樓感到疑惑,開始討論:“丫頭,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前兩天才下山了,怎麼就出不去了!”
我搖搖頭眼神堅決的盯著他,問道:“前兩天才下山?大叔你真的確定你前兩天下山?那你下山去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那人一愣抓著腦袋說:“這!對呀,我下山幹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